“当最后一个月族离开人间,魔鬼的誓言变成一纸空谈,魔匙开启那地狱的森门,在血月之夜……”
一窜古老的预言从梁炘的口中说出,如同沉重的咒语一般。她轻轻捻起一粒白子,放在面前的棋盘上。
“得了得了,小丫头别和我扯这一套,我不听!你要找场子去找撒旦去,别和我神神叨叨的!”
该隐无奈地挥了挥手,将手中的黑棋轻轻放下。
一旁的傅轩已经实在是无力吐槽了。
为什么他娘的,你们一只西方的吸血鬼,还有一只不知是什么品种的母恐龙,在我的酒吧里下围棋?
更重要的是,你们的棋盘,他娘的是不是有些不太对劲?
看着雪白背后被人刻上了纵横十九道,就那样伏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的玲珑,傅轩都不由地感到一阵揪心。
太狠了!
不得不说,到底都是活了几千年的老妖怪,还真是会玩。
按照该隐的话来说:“你们人类中活了几十年的老头都对女人不感兴趣了,更何况我他娘的都活了几万年了。”
联想起自己穷凶极恶的高中教导主任,傅轩倒是很能理解这家伙的话语。
不论面前的女孩多么漂亮,怎么扭动怎么傲娇,都不会手下留情。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棋局接近尾声,黑子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上风,两人还在不断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语,傅轩不由地急了。
该隐听到傅轩的话,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你没有告诉过他?”
梁炘抬头看了傅轩一眼,淡淡地说道:“告诉他干什么,现在这些事情对他来说还太早了,他还没有成为次序者的资格。”
“也好,知道的太早,不是好事。”
该隐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不是,我就寻思你们吃我的,用我的,住我的,现在他娘的还啥都不告诉我,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傅轩有些无奈,面对面前的这两人,若不是他神经粗大,接受能力强点,一般人还真承受不住。
“这局我输了。”
梁炘投子认输,转过身来一把扯住傅轩的衣领,做出了一个凶狠的表情,只是配上眼角的那颗朱砂,却显得别有韵味:“以后我下棋的时候,你再在一旁指指点点,老娘活劈了你!”
“......”
傅轩有些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娘的,你们两个活了几千年的老妖怪,下的是什么棋?
一团乱麻啊!
就如同两个孩童在那泥泞里打滚斗殴,自己随便往棋盘上扔两个子,都能比你们下的好!
“起来吧,收拾收拾棋子。”
该隐拍了拍一直趴在地上的玲珑,淡淡地说道。
现在的玲珑,与该隐一般,都是猩红色的双眸。
昨天晚上该隐与梁炘在门前站着的时候,该隐突然闻到了魔鬼的味道,便顺着气味一路找到了正准备跳窗逃跑的玲珑。
苦于没有合适的血之源已经很久的该隐,见到这个丫头自然不会心慈手软,长长的獠牙探出,差点直接将玲珑抽成了人干。
不过本细水长流的原则,该隐还是留了她一条性命,直接把她当成移动血库了。
至于为什么从一个老头直接变成了身材高大的中年人,该隐本人是这样解释的:“长期没有吸血,营养不良,自然会变成矮子。”
傅轩看着玲珑将身上的棋子抖落,微微颤颤地穿上衣裳,心中不由地闪过一丝快意。
不知这货卖小药丸,造就了一批又一批的瘾君子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自己会落到这个下场?
“你那只左手还没找到?”
梁炘看着该隐空荡荡的左袖,有些许的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