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都在,我们要求小会计当队长,大伙信得过他。”有一位群众说。
“那你们说说理由吧!”学童说。
群众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开了。
“小会计当会计好多年,也当过代理队长,对队里的情况熟悉,连放个屁他都知道是谁的!”
“是的呀,是的呀!”
“政府对他不公,第一次贪污的二百块钱是施步仁的鬼,第二次三百块他拿了不假,但全被紫瘢男敲诈走了,撤掉他队长、会计不公平。”
“不公平,要求恢复!”
水波说话了,“你们两户人家来了九个人,今天如果来两个代表,不也是一样反映问题吗?”
两户人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觉得水波说得有道理。
“帮小会计说话这是你们的权利,你们说的二百块和三百块的事不假,小会计一分钱好处都没有捞到,弄得女娘和父母担惊受怕不说,女娘还小产了,可惜啊!”
九个群众都连连点头,认为水波说的都是大实话、心里话。
“但是,小会计两次做假账,欺骗群众欺骗领导,才有了厉大守贪污一千块钱的机会。加上他贪污的三百,这一千三百块钱就是社员年终应该分配的钱,你唻果曾算算账,你家少分了多少钱。是的,小会计对你们两家不错,多记了工分不说,还做了好多鬼事,你们以为我不懂?”
说得两户人家面面相觑目瞪口呆,在场的女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你们现在穷,大队都懂,就是没有贪污一千三百块钱的事,就是棉花粮食单产再提高,你们还是富不起来。朱书记从上海弄了块猫匾样品回来,你们也跟着做了吧,挣钱了吧?所以说,选队长很重要,要能带着大家发点小财才行啊!”
真没有想到,九个人哗啦哗啦的拍起手来,两个户主齐声说:
“我唻走,领导忙!”
五队的会议如期召开,四位被提名人分别发言。
小会计说:“我当队长,棉花每亩皮棉由一百五十斤提高到两百斤,小麦、水稻单产提高两到三成。”
柳梢说:“我当队长,保证让大家吃饱穿暖,我宁可公粮少交也不能饿了群众!”
“我没有什呢豪言壮语,农业生产我不担心,在座的哪个不懂。我要做的是,带领大家做工艺品致富,现在大家都在做猫匾,可是仿制的人太多了,朱书记问我刺绣怎么样,大家如果觉得好我就和大家一起做。”
秀珍发言后,应声接着说:“我出校门时间不长,还得学习磨练。大家早晨上工看不见路,晚上回家望不到树,都很苦很累很努力。但是还是穷得男人取不到老婆,弄得姑娘和人家做换亲,这是为什呢?现在做了几块猫匾卖了,手头宽松了点儿吧?如果作为资本主义尾巴割掉了,不还是没得钱?我想着还是要搞集体经济,走社会主义道路,大家一起致富。地摊市场就在我们五队里,我想集体拿点土地,搭些毛草棚,地上做墩子,让来做交易的人好放杲昃。队里向他们收管理费,有人在那里管,不让瞎来。什呢打架闹事的,什呢抢人家生意的,什呢抢摊儿的,通通管起来。其它的我也没有想好,就说这么多。”
学童和水波悄悄的说:“细杲昃又想到我们前头啦!”
接着,又进行了预选,除了小会计少了两票外,还是很难分出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