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欢迎仪式结束，众人瞬间围了上去，问询情况。

青风刚才就看到了方凤舞，她并不是人群的前方，而是在人群靠后的位置。

更显眼的是，她手中捧着一个骨灰盒。

青风心中猛然下沉。

刚才一直没有从人群中看到常言，看到常老师他……

此刻仪式结束，青风冲向方凤舞：“方老师，你回来了！”

方凤舞满脸的悲伤之色：“青风，你来了。”

看着方凤舞捧着的骨灰盒，青风瞬间泪流满面：“常老师，没想到我竟然没有见到你最后一面……”

方凤舞一愣：“你哭谁呢？”

“我哭常老师啊……”

虽然不合时宜，但是方凤舞突然有点儿想笑：“谁告诉你常言死了？”

“你不是捧着骨灰盒吗？”

“骨灰盒上面没名字吗！你不会看看再哭？丧气！”

方凤舞骂了青风两句，在旁边的一个担架上，一个熟悉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青风，你别咒我行么，不吉利……”

“常老师，你没事，太好了！”

青风快步跑过去，满眼喜色。

常言半个脑袋都缠着绷带：“你管这个叫没事？我也离死没多远了。不过能活着回来，已经很不错了……”

青风接替了其中一人，抬着常言的担架。

此时方凤舞抱着骨灰盒，来到了段峰面前。

如同豪侠一般的坚强汉子段峰，此刻也声音颤抖：“她，走了？”

方凤舞声音平和，没有丝毫情绪：“她被打成了重伤，是在营地里死去的。她说自己虽然终生未嫁，但她并不后悔。能每天都看到自己心爱的人，她这一生都是幸福的。她临死前最后的愿望，就是你能亲手捧着她的骨灰盒，帮她下葬……”

段峰张了张嘴，什么也没有说出口，狠狠地点了点头。

平安而归的人，各自回家整顿。青风抬着常言，一路走到了后山教师公寓，把常言安顿好。

学校配备了专门的护工，帮助常言料理日常，直至康复。

常言叹了口气：“青风，我养伤时间不会短，这段时间的灵法课程，还是让郝院长继续教你吧。好好修炼，加油。”

“常老师放心养病，我有空就来看你。”

离开了常言的公寓，青风没有回去，直接去了后山烈士陵园。

这是青风第一次来，在陵园中，上千墓碑林立，庄严肃穆，令人心情压抑。

青风缓步来到人群聚集处，这里人少了许多，只有部分学校师生和烈士亲属在这。

满耳的低声抽泣，令青风悲从中来。

在一个墓碑旁，段峰正在轻轻擦拭，方凤舞也一脸悲伤。

刚才在路上，青风听常言对他讲了。方凤舞手捧着的骨灰里，是灵战学院导师李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