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见的军镇,再厉害的都是在练兵而已,练军阵,练火器,练骑兵,练车阵,每日操练,而此番痴迷练将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一个个军官也确实被他练成了良将,在那沙盘推演,还有讨论兵法中,那一个个军官,用着让人难以置信的速度在成长着。
后面的王刚,王铁兄弟都是看呆了“哥?这还是两月前的那火难民么?”
“废话,当然是的,变得是将!这里每一个把总都可以去其他地方胜任千总,有他们带着,就是一群难民,也能焕发出强悍的战斗力”王刚这般说道,他觉得一万五千人有这么多良将,简直不可思议。
最领他们不可思议的,是李华路上又遇到了一伙溃军,同样有一百多人的勋贵,简直就是良好的军官种子,看的他们都是呆了,这种运气简直爆表啊。
后面的周家几人,简直就是一路看戏,他们一路上看着一只一万五千人的难民,从那见了土匪吓得尿裤子,变成如此这样一台高效的机器,周府的高管家,他参与了周家在各个地方的犒军活动,但是他从来没有见过这般的提升站立的方法,具体是哪里提升的,他根本就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好像他们今天打了一掌,明日就该提升这么多一般。
他不知道,再过一年这一万五千人会变成一只何等可怕的部队。他极目远眺,那群三眼铳兵已然变成了一个个大棒手,和那山贼血战,他第一次见到把火器当成近战武器用的军队,还是这般悍勇。
那边流贼崩溃了,两边的军队像是两个巨大的羽翼一般直接包了上来,那流贼就崩溃了,在流贼崩溃的瞬间,那一个个虎豹骑瞬间便把我到了战机,便是闻风而动,开始了一波冲锋,那战场上,就已然是那漫山遍野的崩溃流贼了。
那匪首哭喊着往后跑去,他脑海中全是不可思议,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敌人,这样的军阵,对方的军阵和战斗力不一定比他的积年老匪强悍,可他总感觉他的人被以多打少,无法出现什么有利的局面。
夕阳西下,此刻的战场就完全剩下了那打扫战场的骑士,落日的余晖照耀在铁甲上,他们一个个搜刮着那一个个流贼的尸体,翻出了那白银,就是上交,此番队伍里已然有白银超过了五十万两。
而李华四周,则是乱哄哄的众人,他们围着沙盘好似泼妇骂街一般的大骂起来,那王五骂的最是起劲,他凶神恶煞般看着一旁的郑老大,道“你的三眼铳兵,就是个娘们托着金元宝也不会跑那么慢吧,啊!那些士兵,是你亲儿子,你老看他们跑的跟王样,你也该管管吧“
那王五就是在植着沙盘,骂那郑老大,他的三眼铳兵本来是突击力量,却跑的异常龟速,和整个军阵脱节,这都得已与那郑老大平日里对他的手下,那是对亲儿子一般,导致没有什么威望。
他还没说两句,莫君便是道“你有资格说别人吗?你手下的刀盾兵,是肩负着防御之责,却跑到了全军最前,险些冲垮了左翼的包围部队,下此若是再如此,你就扛着公子做饭的大锅,上来打仗“他这般怒吼说道。
那王五就是低下了头去,根本不敢说话了,刚才如同泼妇骂街版的举动才是结束了,还有其他人,一共三百多人,其他的族则是十分的平静讨论问题得失,有的手中还抱着这个时代的兵法巨著。
还有步兵操典,二战时候的步兵操典,二战时候的日军便是把步兵操典分发全军,这个军曹没有参与过战阵,但是步兵操典却把老兵的战斗经验彻底传授下来,告诉他在任何时候该如何反应,让一个新兵做出一个老兵最优化的反应,这就是针对底层的士兵与伍长之类,而错误的步兵操典会让士兵用着过时的战术,付出巨大的牺牲,只有重视经验反馈的军队,才能越打越强,不然,用着二十年前的战术,打二十年后的敌人,必然会付出巨大的牺牲,用血的教训来让战术更新换代。
而这种通过书籍传授战斗经验的办法,在识字率高的军队才是行得通,不然字都不认识,如何能够成长。
虽然不是一开始各种方言的骂街,但是此番也让李华脑袋乱哄哄的,他站了起来裹了裹自己的被子,望向了远方,眼神中充满了一阵别样的东西。
那边是个轻骑兵,他手中拿着文书,脸上全是悲愤,便是往这边跑来,刚过来就是翻身下马,道“公子,公子,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