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身影已如一阵风,消失在楼梯间。
白泽独自喝着汤,想了想拿起手机,给自家老头子打了个电话。
“纤媚君说先别轻举妄动,她应该有自己的成算。”
“那就是确有其事了......”白起初倒吸一口凉气。
谁有这么大本事,在三大家眼皮子底下动手脚。
“嗯。”白泽回应着继续喝起汤来。
那边白起初听到从手机那边传过来咀嚼的声音,渐渐琢磨出不对来。
“小子,这么晚了你还在吃夜宵?平时不是挺注重养生的吗?”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手中盒子温度尚存,白泽满不在意道“没事,我还年轻!”
白起初“......”
所以你小子当初拿癌症威胁老子不让老子晚上喝酒撸串,合着是因为老子年纪大了???
狗屁,明明老婆昨天还夸自己身体倍棒儿不亚于青春年少......
你个小兔崽子懂个球!
白起初深吸两口气,又问道“今天和纤媚君在学校相处得怎样,还顺利吗。”
“还行!”
啪地一声挂断电话,白泽摸着颈间的两个血痂,碗里的汤已经见底,他咂巴两下嘴巴,老乌鸡味道确实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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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十八世纪中期,我们皇都也有过一次大围剿,死伤近万,青衣教的武装反抗,妄图推翻当时的政权机构,行径与土匪无异,统领者派军阀进行大围剿,有谁知道双方首次火拼是什么时候吗?沈君,你回答一下。”
周可淑端着手肘,静静站在讲台边缘。
沈君被点名,脸色有些微红,他看着书本,回答的声音有些底气不足“十八世纪中期?”
“沈同学,你要知道可爱和傻气其实只有一线之差。”
沈君低着头,尴尬极了,他翻着课本,其他同学一时间也沉默下来,大气也不敢出,生怕下一个就是他。
“李刚!”周可淑继而转向他人。
“教授,这件事课本上也没提啊,我不知道。”
这位同学倒是诚恳,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
“有哪位同学知道的吗?”周可淑无奈了,都是些一问三不知的。
“1864年。”说话的是商子契。
周可淑欣慰看着他,不愧是自己的得意门生。
周可淑拿着长尺敲了敲讲桌,投影仪的频幕上闪现出一副照片,众人哗然。
照片可谓相当暴力血腥,地点依稀可见是现在的皇都市中心广场,连一旁石墩的位置到现在都一层不变。
整个广场弥漫着刚硝烟的一场战争,黑白照片里尸体横陈,暗色血液流淌在地上,像黑暗的召唤,从光线上看,应该是凌晨拍的。
许多尸体旁,还散着一些刀棍斧头镰刀类“武器”。上面沾着血,看着触目惊心。
“1864这场硝烟四起的围剿,确实没有出现在课本中,但是在皇都,不管你身在何处,哪怕我们这个校内,也有一角在记录着这些事......”
话还没说完,台下白浅浅就接着道。
“1864年12月6号,市广场中心,双方火拼,青衣教惨败,落荒而逃,我方死伤共计4000多人,1865年5月,青衣教卷土重来,被当时的齐大帅带兵一举歼灭,然后余下的青衣教信徒隐匿于市,最终成为一盘散沙,被齐大帅收编。”
白浅浅顿了顿,似乎有些为难般“实际上......教授您这张图片,应该是1865年5月的那张。”
学生们:还是您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