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膈应他这个亲哥哥,连个心思单纯的姑娘也能算计上,且让她遍体鳞伤!
所谓珍宝,便是再也不会让人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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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布庄上的事闹得沸沸扬扬。
有人听说萧府千金带着一堆堆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回府后,将其亲娘钱氏气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萧大人得知情况后,大骂夫人教女无方、慈母多败儿,且将女儿罚去祖宗牌位前跪着反省!
萧锦也娇纵惯了,怎受得了被父亲罚去阴森森的祠堂跪着,在列祖列宗面前哭闹不休。
钱氏心疼女儿,又恨丈夫把责任都推自己身上,当晚夫妻二人便在房中争吵,贵重瓷器砸了一地!
国公夫人从儿媳妇嘴里得知此事,沉着脸饮口热茶道:“萧家姑娘着实任性妄为。话说回来,上梁不正下梁歪,钱氏那样的人能教出什么好女儿来。”
杨氏点头,说:“您说赏菊宴那日那母女二人来咱们府上所为何事?”
难不成就为了嘲讽一番清楚?那也得有原因吧!
老太太掀了掀眼皮:“呵,总归是有理由的。既然人家没挑明,咱们也无需猜测,不就是赏花那回事么。”
听着好似话里有话,却又不知到底指什么。
杨氏想不通便也不打算想了,反正也不是什么要紧之事,最要紧的是她两个儿子的终身大事。
“那日在花厅里同卢夫人说起景崇和清楚之事,您可知下人事后禀报,说当时清楚崽外头听见了。”
“哦?那她是何种反应?”老太太问着,神情很是淡然,并未表现出特别浓厚的兴趣。
有些事,她早已看穿。
果然,只听杨氏继续说道:“唉,说是没听完便走了,之后又假作不知,恐怕是不愿重归于好。”
“呵呵,从未‘好’过,又何来‘重归’一说。”抬手制止儿媳想说的话,继续道:“要我老太婆说,强扭的瓜不甜,你也别再打卢家的主意了,赶紧给你宝贝次子重选一门好亲事要紧。”
“我这不是想着终究还是原配才好么。”
国公夫人皱眉:“你这人怎的这般纠结,他二人成婚几年,若真合适怎会和离?”
瞧着婆母有些生怒了,杨氏只能闭口不言。
她私心很重,全为了儿子着想。
景崇跟清楚和离时,闹得人尽皆知里头缘由外人也有所耳闻,毕竟对名声不好,再想寻门当户对的亲事,着实不易。
婆媳二人沉默时,崔景行来了。
“儿子给母亲、祖母请安了。”
“好好好,难为你公务繁忙还惦记着祖母和你母亲,快过来坐着。”
方才还不怎么痛快的老太太这会儿眉开眼笑起来。
杨氏却不痛快了,两个儿子没一个让她省心,方才还害她被婆母训斥,于是这会儿说话语气也不好。
“有甚好的,早知是如今这般不省心,当初不如不生!”
老太太不满:“你拿孩子撒什么气?”
“孩子?”杨氏哭笑不得:“母亲,您身旁的嫡长孙已二十有三,翻年便二十有四了!到如今连个媳妇儿的影子都没见着!”
崔景行挑眉微笑:“……”
他好似撞在火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