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拉森闭上的眼睛,伸出手刀,放在了萨达特脖子边上,
“哦,那就好!”
“咔嚓!”
“嘭!”
几滴鲜血滴落地面。
......
一刻钟之后,红衣主教尖塔外,赫拉森骑上战马,手中一个木盒,木盒的下边缘渗着血色。他郑重的把木盒夹在腰间,一抖马缰,向教皇尖塔而去。
......
推开教皇办公室的门,赫拉森看到了伊森提奥斯和尼古拉斯。
伊森提奥斯高坐在纯白教皇椅上,新教皇椅把手上的黑钻石放射着冷光。这冷光似乎是从靠背位置反射而来,把赫拉森的内心冻得更加寒冷。
尼古拉斯站在教皇的身侧,整个人犹如标枪,和他性格很是类似。
“吱嘎!”
“嘭!”
侍者关上了描金大门,三人处在一个封闭空间之内。
“赫拉森?发生了什么,你亲自过来,还带着这么一个盒子。”
尼古拉斯开口了。之前他正和教皇商议追捕萨达特的事宜,被赫拉森打断,显得很不悦。
赫拉森跪坐在地上,抹了一把食指上的做工精美的戒指,把木盒摆在面前,轻轻揭开盒盖,一股血腥味充盈在空间之中。
尼古拉斯瞟了一眼赫拉森,他第一次见到赫拉森戴戒指。赫拉森单身多年,戒指这东西到底表示着什么呢?
没等他想透这个问题,盒子内的东西便吸引住了他。
急急走了两步,把木盒提到面前,放下,拿出凸面镜仔细观察。片刻,他的脸转向伊森提奥斯,
“陛下!是萨达特!他的眼底已毁,提取不到记忆!”
伊森提奥斯早看出来这盒子里的脑袋是谁,只在“眼底已毁!”的时候外溢了一丝精神冲击。
尼古拉斯反应很快,严谨的望向赫拉森,
“红衣主教阁下!萨达特死前的记忆非常重要,你这么做有毁灭证据的嫌疑!”
赫拉森急忙跪下磕头,把早准备好的说辞说了出来:
“萨达特今天冲入我的尖塔,妄图偷袭我,被我击伤。他死前污蔑陛下。我觉得这些胡言乱语有辱陛下威严,自作主张清除了他的死前的记忆,请陛下降罪!”
这句话把尼古拉斯堵了回去,毕竟教皇的尊严不容侵犯,他后退一步,又躬身站在了伊森提奥斯身边,整个身体如折尺一般。
伊森提奥斯眼内光芒内敛,精神波动一闪即收,点点头,赞许的对赫拉森说道:
“做的不错!最近总是有些人喜欢捕风捉影,这样不好。既然萨达特已经伏诛!那么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尼古拉斯!你清理下萨达特的余党!”
“是!陛下!”
折尺-萨达特改了下夹角,严肃的回道。
随着这句话的落下,可以想见塞尔提克乃至整个新光明教廷又会掀起一道道血雨腥风。
赫拉森心情低沉,颇有兔死狐悲之感,强忍情绪,向着伊森提奥斯一弓腰,
“陛下!此间事了,我请告退。”
边说话,边眨眨眼睛,把眼角的泪水压了回去。
“你后面的行动是准备去学院考核广场?正好这里有件事要托你安排。尼古拉斯!你先出去等一下!我和赫拉森沟通完这件事还有安排!”
伊森提奥斯无喜无悲的声音传来,赫拉森心底疑惑,有什么事要单独和他谈呢?
“哒哒哒!”
尼古拉斯踏着稳定的鼓点离开,
“嘎吱!”
“嘎吱!”
描金大门打开,尼古拉斯向伊森提奥斯折了折腰,随即合上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