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来一瞧,就说药膏里被加入了一种,恶化伤口的草药。
杜芙一下子呆了:不是让用那种药膏害杜婉仪的吗?如今它怎么会到了这里?
春雨凑近她耳边提醒道:“姑娘,该不会是二姑娘,偷听了我们的谈话,暗地里做了手脚吧?”
杜芙想了想,觉得有理,便带着两个丫鬟和那大夫,气冲冲地去找婉仪问罪。
见到她来,婉仪举了举包得跟个粽子一样的右手:“姐姐,我的伤口也没好呀!”
这两天,为了避免阿萝怀疑,每到上药的时候,她就支开阿萝,自己却没有再涂抹那药膏。
说实话,明明伤口已经在慢慢地愈合,可还要裹在纱布里,那手不是一般地不舒服。
那大夫拿着婉仪用的药膏,闻了闻,随即道:“二姑娘跟大姑娘用的一样的药膏!”
杜芙不信,亲自拿了过来,不论从颜色,还是气味,确实是一模一样的。
杜芙很快就换了一副面孔:“二妹,是姐姐不好,姐姐一时急糊涂了,还请二妹大人有大量,不要怪罪姐姐的一时莽撞。”
婉仪挤出一个笑容来:“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姐姐要是觉得哪里出了问题,可是放心地查,顺便也查查我这里,到底是谁进来偷换了我的药膏?”
钟妈妈正好送饭过来,闻言站在一旁,那脸色却是青紫橙红轮流转。
好不容易稳定了情绪,她几步上前,冲着婉仪道:“姑娘,咱们这里的药膏,是大姑娘让老奴换的!大姑娘说此药膏,可以加速伤口的愈合。没想到大姑娘给的竟是毒药膏。老奴有罪,还请姑娘赎罪!”
钟妈妈说着,跪了下来。
到底是自己拉扯大的,还是有些感情基础在那里的。何况昨晚姑娘还说了那些话?
是以关键时刻,钟妈妈还是出卖了杜芙。
再说她真的不知道,那是毒药膏啊!
婉仪变脸瞪向杜芙:“想不到此事,竟是姐姐一手所为!”
“不是我,我怎么可能自己害自己?”杜芙急忙矢口否认。
“哦?”婉仪翻了翻眼皮子:“你害人不成,结果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杜芙还要说什么,就听刘管事咳嗽一声,随即道:“我带大夫出去开药吧?”
等刘管事转身,杜芙立即带着她的人走了。
阿萝还想拦,就听婉仪道:“算了,她们既然已经自食其果,此事就暂时不追究了。”
难道要把杜芙打一顿,再罚她禁足吗?
可是能管束杜芙的人,都在伯府。
即使这里吵翻了天,惩罚也只能回伯府受,这又何必呢?
再说只有钟妈妈的口供,杜芙此时要是反咬一口,又能把她怎么样呢?
钟妈妈跪在地上,还没有起身。
婉仪看她一眼,淡淡道:“迷途知返、善莫大焉!既然你承认了自己的错误,我就不追究了,你起来吧!”
钟妈妈感激地给婉仪磕了个头,随即起身站到了一边。
阿萝不高兴地责怪道:“姑娘,您就是心太善了!如今连从小看着您长大的钟妈妈,都不向着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