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仪从空间里取了几滴水,抹在了眼睛上,随即望向杜鹏辉,哭得“哽咽难言”的:
“父亲,母亲借着偷盗之名为难女儿,被发现后,就又诬陷女儿。”
焦氏见此,再也忍不住了,直接看向袁氏:“大嫂!不说仪姐儿还是一个孩子,就是你一个大人,你独自扛一袋米,从厨房走到这里试试?看你扛不扛得动?”
袁氏不屑地辩驳道:“她可以指使人做的!”
婉仪望向袁氏,抹了一把眼泪,义正言辞地怼道:“我回来这么长时间,您不但才发了我一个月的月钱,而且还克扣一通的!剩下的那些,我买块糕点都不够,哪里有钱请人做事?”
“姑娘说得是!”一旁的阿萝,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夫人,我们姑娘身为伯府嫡长姑娘,过得却连八姑娘身边的大丫鬟都不如。
这些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姑娘虽然遭遇如此不公,可什么都没有说。
您身为当家主母,又何苦要一而再再而三地为难,我们苦命的姑娘呢?”
见袁氏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婉仪忙出口阻止:“阿萝,这里没有你的事,退到一边去。”
她实在是怕主子们之间的战火,又殃及到了心直口快的阿萝身上。
“姑娘,她们都欺您老实呢!”阿萝却不管,只是痛心疾首起来。
婉仪打断了她的话:“阿萝再要接言,小心我不要你了!”
“姑娘……!是!”阿萝终于不甘地退到了一边。
婉仪望向不知什么时候,走进来的杜芙和付姨娘。
弯弯嘴角,计上心来:“付姨娘,你来得真是时候呀?”
反正都不是好东西!
当年,在磋磨温氏母女的事情上,都逃不脱干系呢!
杜芙不解地望向婉仪:“大姐这是什么意思?”
婉仪不屑地看向她:“嫡女的身份,看你还用得挺顺溜的!”
“你?你竟然敢对嫡妹不敬!”杜芙训斥起人来,明显底气不足。
婉仪学着她的语气道:“你,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心虚了!”
“你血口喷人!”杜芙一张俏脸气得分红。
婉仪阴阳怪气地道:“你平时不是,最喜欢往祖母跟前凑吗?可今天祖母都来这里半天了,而且连父亲也来了。你却姗姗来迟,不是有鬼是什么?”
付姨娘皱眉,望向婉仪:“芙姐儿!不许对嫡妹无礼!”
婉仪微微叹了口气,这才慢悠悠地开了口:
“付姨娘!父亲、母亲都在这里呢!恐怕还轮不到你,在这里教训姑娘吧?”
婉仪这句话,无疑一语点醒梦中人。
就见袁氏拉着杜鹏辉,指着付姨娘,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伯爷,此事一定是她做的!她觊觎妾身主母的位置已久。现在故意使出这招,就是要把伯府闹得鸡飞狗跳的,这才如了她的意!”
“你胡说!”付姨娘情不自禁叫喊了起来。
随即又拉着老夫人的手哀求:“姨母,此事真不是我做的!姨母,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付姨娘一时情急,连做姑娘时,对老夫人的称呼都蹦出来了。
婉仪还为袁氏添一把火:“母亲,此事要真的是付姨娘做的,您就认栽吧?毕竟付姨娘可是祖母亲外甥女呢!”
袁氏闻言,果然就在地上撒起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