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有露破绽么？”

甘兴溏想了一下，“应该没有，我最近装了这么多天，一刻也没放松。”

“好的，看看他们打算干什么，我们再将计就计。”

甘兴溏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什么一样问到，“你那个，卦象，真这么准？算得出对方会从我这下手？”

陆道玄“嘿嘿”一笑，“半卦半算，一半还得靠算。”

“算？”

陆道玄看了看甘兴溏，眼中有些不明的情绪。

“兴溏，北凉跟我们打到现在，真正实质的进攻有几次？”

甘兴溏想了一下说到，“从开战到现在，最多不过一掌之数。”

“没错，你可知道为什么？”

“因为他们也不想损失太大，让西蜀从中得利。”

“没错。我们三家的地理位置特殊，任何一家实力过弱，都会导致另外两家的崛起。”

陆道玄继续摇了摇手中的龟壳。

“就如关平生带领大军平定南边的时候，武王才趁机得了荆襄。北面匈奴犯境，武王又得了淮南。这种情况，不可复制。然，现在三家的地盘都已稳定，若没有大的事件，谁都无法突破进展。”

甘兴溏若有所思，“所以这次两家集体来犯，都是想要从中谋利？”

“没错。但是很讽刺的是，我战前帮西蜀算了一卦，嘿嘿，你猜咋滴？”

“西蜀？西蜀有什么问题？”

“西蜀，大凶之卦……”

“其实我一直有所怀疑，有一些事情我想不通。”

“都督何事不明？”听到陆道玄有事情想不通，甘兴溏十分感兴趣。这个号称懂天时地利人和的道士，居然有事情想不通？他应该会问卦吧。

“此次我们东吴可以说三面环敌，但是你想想，到如今为止，我们可有任何损失？”

甘兴溏想了一下，想到了南境，想到了五溪，想了半天，才发现，东吴到如今，寸土未失。“好像……真没有。”

“其实我在想，以关平生之能。发动如此的战役，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夺下西城。而且，张之庆居然能防守到现在，我想，我们东吴有高人相助。”

“高人相助？”

陆道玄难得严肃地点了点头，“没错。不管从荆襄的防御，还是我们淮南的战役来看，都有高人的影子。你还记得清水一战么？”

甘兴溏点了点头，“当然，都督突然命我千里突袭清水外，才有了清水不失。”

陆道玄凝视着甘兴溏说到，“其实，这根本就不是我卜卦出来的，而是有人通风报信。”

“什么？”甘兴溏顿时一惊，“怎么可能，据说宇文成偷袭清水那一次，即使在北凉，杂号将军都不能先知……”

“没错，所以相助我们的高人，能力很大。”陆道玄淡淡的说到。

甘兴溏此时心中，突然闪过一丝可能。

“你说，会不会是周不涣？”

陆道玄听完却直接摇头，“有可能却没有可能。”

“什么意思？”

“周不涣不善此道，此乃暗之道……”

“暗之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