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完茶,袁士钦放下茶杯,看了各站一边还在争吵的南柳和周焕一眼,用手指叩了叩桌面,
“二位要不坐下细细的说。”
南柳跟周焕同时腾的一声坐下,
“坐下说就坐下说!”
然后,两人就当着袁士钦的面用唾沫星子打了一场华丽的仗。
袁士钦垂着双手,一言不发,安静的听着。
等到南柳七拐八拐、磕磕绊绊的终于把昨天晚上看见的情景完整的描述了一遍之后,袁士钦跟周焕终于明白了南柳到底在说些什么了。
袁士钦忽然觉得没意思了,抬起垂着的双手,拿起书卷浏览。
周焕听明白了南柳说的事情之后,咬着牙瞅着她,
“胡说八道!那就叫玩女人了?!”
南柳的情绪倒是平稳了下来,
“那都不叫玩女人,什么叫玩女人?那些小娘子个个貌美惊艳,我亲眼看见你都笑了,别想狡辩!”
说完,气鼓鼓的用眼神将周焕跟袁士钦一同都扫了一眼,嫌弃的补充了一句,
“男人都这德性。”
这话听得袁士钦不高兴了,放下书卷看向南柳,
“胡说八道。有的男人们是一个德行,有的男人们是另一个德行。”
“你才胡说八道!”南柳反驳。
“你们男人就都是一个德性,将来都是寻花问柳、三妻四妾的坏家伙。”
袁士钦正在往自己的茶杯中注茶,听到这句反驳,茶杯都还没倒满,他就放下了茶壶,
“慕容南柳,你不能因为周焕玩女人就这样把所有男人都一棒子打死,这世上还是有些男人不喜三妻四妾……”
周焕不可思议的伸手推了推袁士钦的肩膀,打断他的话,
“你也跟着胡说是吧!我什么时候玩女人了!”
袁士钦抿了抿唇,不出声了。
周焕看向南柳,
“昨天那些小娘子都是乐妓,人家个个都有自己拿手的乐器,弹得可是相当好听……人家只卖艺不卖身的!”
南柳看着周焕,没出声。
脸上是一副很明显的不相信的神情。
周焕急的用手捅了捅袁士钦,
“你说话啊,你也知道的。”
南柳挑眉看向袁士钦,
“你也知道?”
袁士钦赶紧接话,
“我知道是知道,我可没去过……”
…
“真是不知道呢,你还爱听曲子?”一通解释之后,南柳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周焕,问了这么一句。
周焕被南柳气得都不想搭理她,
“我爱听曲子怎么了,比不上你们两人一个搞学问,一个喜舞刀弄枪的?反正我就是喜欢。”
南柳讪讪的笑了两声,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尽量顺着周焕的话说,语气中有那么一丝安慰的意思。
周焕也确实生着气。
因为南柳竟然把他想得这么龌鹾。
像是想证明些什么似的,周焕敲了敲袁士钦面前的桌子,
“你还缺学生不?我明天过来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