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叫我大人,还可以叫夫子,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嘛!”赵德丞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些,话不似以往严谨,还多了起来。
“学生觉得还是不太合适,还是叫您大人吧。”李珺见过他狠的那一面。
“呵呵……瞧着你是个不一样的,是不是书读多了都这般迂腐。”赵德丞取笑她。
李珺讶异得眉毛挑起,他这确实是露出了自己的庐山真面目吗?
自己,在他眼里哪里不一样了?李珺暗暗咬牙。
到了茶楼包厢中,赵德丞坐下即道:“我没多少时间听你说,到底有什么事?”刚才还似一副微醺模样,现在又显得很不耐烦的样子。
李珺瞄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马延,欲言又止。
赵德丞似乎察觉到什么,随即朝马延道:“你到外面去等一会儿。”
“爷,您……一个人不要紧吧?”马延谨慎地问。
“他还不至于能做什么。”赵德丞不屑地回道。
马延想想,似乎也确实是这样,遂迅速掩了门出去。
李珺抿着嘴,耐心地在旁边候着。
“说吧。”赵德丞一面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面头也不抬地催道“到底什么事?
李珺这才端正笑脸道:“夫子,学生想了这么些天,还是觉得很冤枉。”
“冤枉?”
“对。”李珺委屈地说道:“那日,是怎么回事学生根本不清楚。大人和司马夫子做什么学生也没看到,所以根本不可能对外说些什么的。
“所以呢?”赵德丞挑着眉。
“您到底给学生吃了什么?”
赵德丞莞尔:“放心,若是你真的不多嘴会把解药给你的。”
“什么时候?”李珺追问。
“正确的时候。”
好,等于没问。
“算了,那学生就等吧。”李珺沮丧地回道。
说完还殷勤地给赵德丞把茶盅倒满。
赵德丞似乎对这样的态度很满意:“新夫子如何?”
“啊,还可以。”
“还可以?那就是不怎么样?”
李珺惊讶他的直白。
赵德丞似乎并不在意李珺看他的眼光,端起茶碗又饮了一大口。
李珺紧张地看着他。
“怎么,我说错了?”赵德丞见她不说话。
“没有,确实没有夫子您教得好。”李珺恭维道。
赵德丞听了这话乐了,又饮了一大口,李珺机灵地再次倒满。
“李珉死读书的功夫可能还厉害一些。但是这律法讲究的是与事例融会贯通。”
“对,您说的很对。”李珺继续肯定他。
赵德丞可能是喝了点酒,絮絮叨叨地又说了一些,突然他停了口,用手撑着头:“我……怎么感觉头胀得疼。”
“大人,您怎么了?”李珺关心地盯着他仔细看。
“哎呀,您流血了。”李珺惊讶地捂着嘴指着他的鼻子,慢慢挪到了一边。
赵德丞也感觉到鼻子里有什么淌下来,果然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