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月语窒，恨恨地瞪了眼夜小只，那眼神分明在说：你给我等着，有你落单的一天。

瞪完夜小只，红月无限委屈地看了萧宇尘一眼，却被他目下无尘的淡漠表情拒之千里，黯然离去。

有那么一瞬，夜小只还挺同情她的，但也只有那么一瞬而已。

“你怎么还在天水境？”夜小只从萧宇尘身后出来，好奇地问他：“不会也在这当先生吧？”

萧宇尘面色微沉，“也？”

为什么这家伙抓重点的地方总是很奇怪呢？

夜小只笑着说：“我认识的人不多，刚好都在这里。”

萧宇尘问：“你是为司命来的？”

之前跟司命见面时，真不该当萧宇尘的面说那些话，现在后悔都来不及了，即便他俩根本不熟悉对方，可夜小只还是单凭直觉就认为萧宇尘不好打发，想骗他太难。

夜小只默了片刻后才答道：“是。”

“恩？怨？又或者……”萧宇尘沉声问：“你喜欢他？”

“我说过，你不信，何必再问。”夜小只说：“如果你实在好奇，可以去问司命，有些事关乎他的安危，我是不会说的。”

“白羽仙山自你父亲最后一次离开，从未有人踏足，离开结界到你入学，你和他只远远的有过一面之缘，那天是你们第一次见面，他却给你跪了，还向你求饶。”萧宇尘冷声问：“你究竟是什么人？”

他怎么什么事都知道？难道这些天他派人跟踪他们了？话说回来，他该不会是因为怀疑自己的身份，所以才退婚的吧？

“灵狐族公主夜思，如假包换。”夜小只自信满满地说：“如果不信，你可以用任何方法检验，我全力配合。”

萧宇尘沉默。

与其被他怀疑来怀疑去，倒不如用九真一假的事实堵他的嘴来得更安全。

夜小只叹了口气，“还是你觉得，带着前世的记忆投生为灵狐，我就不是夜思了？”

萧宇尘依旧沉默，想让他开口，真是太难了。

夜小只趴在桥栏上，看着自己水中的倒影，语气感慨地说：“我和你的区别就是，我是带着前世记忆的夜思，而你则是忘了前世记忆，单纯的萧宇尘而已。”

“所以，他也带着前世记忆？你们世前是……什么关系？”

夜小只转身半坐在栏杆上，笑着说：“你对前未婚妻还挺关心。”

“就算没了婚约，你仍是世交之女，我不希望你有任何意外。”

“不管是什么关系，都是我跟他之间的事，如果你还尊重我这个世交之女的话，希望你不要插手。好了，我说的够多了，还想知道更多，你就找司命吧。”夜小只问：“能告诉我医阁怎么走吗？”

萧宇尘抬手指了个方向，“戒律阁在那边。”

不就一巴掌嘛，还揪着不放了！

夜小只咬牙，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后忿忿地甩了句：“算你狠！”话落，她就气哼哼地向戒律阁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