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什么服务态度啦!我是顾客,当然能进来了,不让客人进来,你在这开什么店呀!”她好像没有受过气,被我吼了几句之后,整个身体都颤了起来,翘着兰花指指着我。转头又对二狗娇嗔道:“德祖,你这次招的小姑娘可没有上次那个脾气好,你竟然还给她包扎伤口......”
我静静的看着二狗,二狗也瞅了我一眼,满脸写着不知道怎么办。老妇人又不断的碎碎念着。
“她不是什么小丫头,也不是我请来的照看花店的,她是你嫂子,灯灯。”二狗实在受不了她紧箍咒般的念叨,大声的冲着她说。不知道是说话声音大镇住了她,还是听到的内容镇住了她,她站在木讷了好一阵,随后表情几乎不受她的控制,一会儿惊讶,一会儿尴尬,看我都不敢正眼相看,我注意她悄悄瞥了我几眼,似乎是认不出来我是谁,却又想看个究竟。
我淡定的站在收银台旁边,手指有规律的敲着桌子。
“嫂子整......变得这......么年轻,害得我都不认得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们慢慢聊。”她匆忙走了出去,走之前还不忘再瞟我一眼我。
“她是谁啊?”我一手叉着腰,一手还在桌子上敲着,质问着二狗。
“我之前的同事,正好也住在这附近,以前我来花店帮忙的时候,时不时的就能遇到她,你不是也见过很多次嘛。”二狗解释说。
“叫什么名字?”
“胡文娟。”
“就这么简单?”我的质问简洁明了,二狗的任何一个动作也躲不过我的眼神。二狗也不会说谎,只要他说谎,表情就变得异常的紧张,一下子就能识别出来,还好,二狗的表情自如。
“那还能咋的。”
“看她说话那样子,要是再年轻几十年,不要说是我,是谁都会觉得是狐狸精。”
“我最讨厌嗲里嗲气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二狗这话说的没错,他一开始连我撒娇他都受不了,他说和我在一起,就看上了我的豪爽和潇洒,直到上了贼船他才知道我原来是个喜欢撒娇,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一开始他还不适应,直到后来他不得不习惯和适应我对他撒娇,以至于再后来他有时也会对我撒娇。
“好吧,那她刚才看我怎么像不认识我似的?”
“可能有好几年没有见过你了吧,这几年你要不都在家里,要不然在国外,还有你变化大的很,她认不出你不也正常嘛。”
“你看她最后看我那眼神,就像看到鬼一样。”
“那不正常嘛,你说在人家妻子面前搔首弄姿,被发现了谁能不尴尬,以后她就会老老实实的了,多好。”二狗像是摆平了一件麻烦事一样轻松。我们的关系有时候就想朋友一般,可以随意讨论一个话题,在大街上看到好看的小姐姐,我都会给他个眼神让他一饱眼福,聊得话题也像哥们儿一样开着玩笑,就像他现在一样,聊的事情不像自己的一样。
“看不出来你还挺有魅力的嘛,不知道还有多少个这样的人,我可得小心点了。”我开玩笑的说。
“那可不,别看我长得丑,可就是有气质,没办法。”
“说你胖还喘起来了,你瞧你那嘚瑟样儿。”
二狗嘴撇着,耸着肩,嘚瑟极了,可是手上却没有停住,拿着我的剪刀,接着我修剪的地方开始干了起来。这次换我看着他修花,他每个动作我都担心一剪刀把我的花给咔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