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思秉和简晟奕早就不堪重负,浑身又疼又疲倦,一步都不想走了,听到教头说完,其他人三三两两都散了,他们还站在原地,尤其是孟思秉,直接坐在了训练场上。
“怎么懒成这副模样?才走了几步?就不想走了么?”杜若笑着说。
“好累呀,不走了,我们都坐这儿歇歇吧!”孟思秉说道。
杜若本是随口调笑了一句,并没意识到孟思秉是真的不想走了,听到孟思秉这么回答,惊讶的问“平日上窜下跳也不见你累,今天是怎么了?生病了么?”
“没有。”孟思秉怕这个话题开展下去,会引出今天自己挨打的事,于是故意转移话题“哥,我记得你说生员的院子后面就是举人的院子,但后面其实是训练场,看来我刚来时你也是不懂装懂呀,现在真相浮出水面,大型打脸现场,你有什么想说的么?”
“我也是道听途说,这些在学生们之间传开的消息都是真真假假,消息错了又有什么好奇怪的。”杜若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有些好笑的说。
“我们在这坐一会再走吧,多看看么,听别人说错的,就信以为真了,趁这个机会不如自己多看看对的。”孟思秉趁机说。
“你就是想歇歇,不想走呗,找这么多冠冕堂皇的借口”沐锦年反应了过来,有些好笑的说。
杜若挨着孟思秉坐下了,看简晟奕还站着那里,于是说“你要是有事情的话就先走吧,要是没什么事,不嫌弃坐下来聊会天也行。”
简晟奕本想坐下和他们聊聊天,突然又想到自己的问题还没解决,不宜和别人走的太近,以免再次拖累了别人,或是自己以为交了朋友,在反抗简晟瑜的过程中,他的朋友终有一日感到厌烦,为自己付出那么多不值,对他的处境熟视无睹,任由他独自挣扎,与其那时在伤心,不如现在就不交朋友。
“升米恩,斗米仇的例子实在太多了。我怕我会是这样的心理!孟思秉帮过我一次,我很感激。要是一直孟思秉帮我和简晟瑜抗争,有一天终于不想再承受这些本来和自己无关的事了,自己受惯了帮助,突然间自己一个人承受,要是到时自己仍然被打孟思秉却厌烦了假装没看见,那个时候会很伤心吧!说不定还会对孟思秉感到讨厌。索性现在就淡淡的,自己的事情自己抗,平时还能说上两句话,挺好的,还不牵连到他。”简晟奕一瞬间想了许多,自己都为自己想了这么多感到一丝惊讶。
“怎么了,这是,发什么呆呢?”孟思秉问道。
简晟奕回过神来,丢下了句“抱歉,有点事情,我先走了。”就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