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占了一张长长的桌子,吃着汤面,随意聊着闲天,看着门外街上的人来人往。文竹,玉书和柳则成吃完汤面,歇了一会,便各自回家了,孟思秉,沐锦年和简晟奕三人留在书院,等待着,下午继续学习武术。
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的继续着,时间过的很快,眨眼间已经过了一个月,这一个月期间,发生的事情不少不多。第二天,沐锦年赢了门房的枣糕,但是大半枣糕都进了孟思秉的肚子。沐玹回到了京城继续任职。彩霞出嫁了,与此同时,新来了一个叫梦杳的丫鬟,年芳十三,到了孟思秉的院子。沐锦年三人的武术课,徐教头又加了一些圈数让他们跑,也增加了扎马步的时间。书院在这期间放过一回假,放了五天,沐老太爷带着沐锦年和孟思秉回到了沐府,假期结束,又一同回来继续读书。简晟瑜对简晟奕的态度好了很多,至少不再为难,他背书背的也比以往好了很多,已经很少挨罚了。学院又增加了一些课程,算数课,礼仪课,还有选修的音乐课等等。孟思秉、简晟奕、柳则成和沐锦年四人相处的很好,已经隐隐有了形成一个小团体的趋势。文竹对孟思秉的态度时好时坏,想起来就好些,看不顺眼又开始冷嘲热讽。
文竹却和玉书玩的很好,受了别的书童的影响,经常一起相约着逃课出去玩,荀夫子对学生要求颇严厉,对书童们却也只是采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形式,认真学的就认真教,不认真学的不影响课堂纪律便好。因此,荀夫子对他们逃课的事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文竹他们倒也乐的清闲,上不上课全凭当天心情。有时,一节课上所剩的书童寥寥无几,只有一心想要参加科举的书童,还坚持认真听讲。这一区别对待,不知惹了多少学生的羡慕,这个年龄的孩子本就贪玩,但由于荀夫子的严厉,他们只能乖乖的在教室学习,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书童跑的无影无踪。春天已经悄悄过去,夏天裹挟着热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到来。
这天,六人吃完了饭,因为下午有一节礼仪课,便都留在了书院中,又因天气过于炎热,便去了童书书院后的湖心亭纳凉。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过家家怎么样?”孟思秉感受到了湖心亭的阵阵微风,一扫因为闷热所造成的萎靡不振的情绪,精神都不由得舒爽起来,兴致勃勃的说。
“过家家?这不是小孩子玩的游戏么?”文竹首先不赞同。
“别人呢?”孟思秉直接忽略了他,环视了一圈说。
“我,我玩”沐锦年无奈的笑了一下说。
“少爷~”文竹幽怨的喊了一声,沐锦年投之以抱歉的眼神。
“我也玩”简晟奕咬了咬牙,说道。
柳则成眼中闪着看好戏的光芒,嘴上却略带嫌弃的说“我也玩好了”
玉书看了文竹一眼,见所有人的视线都在自己身上,文竹也期期艾艾的看向他,于忙说道“我这一票还有关系么,不管我投了谁那一边,少数服从多数,还不是要玩?”
“玩什么形式的呀?”柳则成问道。
“哼,要玩就玩要拜堂成亲的。”文竹故意抛出了一个难题。
“我同意”柳则成立马赞同。
“少爷和文竹都同意了,那我肯定同意的”玉书笑着说。
“我也同意”孟思秉感觉这个题材十分新颖好玩,赞同道。
“谁是新郎,谁是新娘?”沐锦年皱着眉头说。
“我们石头剪刀布决定,赢了所有人的扮演父母亲,输给所有人的么...,扮演新娘,倒数第二的,扮演新郎。还有两个人,一个是司仪,一个是客人”柳则成已经兴致勃勃的策划起来了。
六人便开始猜拳起来,结果...,孟思秉输给了所有人,简晟奕成了倒数第二。文竹和柳则成成功赢了沐锦年和玉书,扮演父母亲的角色。
本来文竹并不想玩,但是角色分配实在是让他开心,乐颠颠的对孟思秉说“来,叫声爹听听,我就让你进我家门,嫁给我儿子”
柳则成一愣,随即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玉书也笑得停不下来,沐锦年一开始也忍不住笑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皱了皱眉。简晟奕恼他说自己是儿子也不是,笑他让孟思秉叫爹也不是,神色颇有几分古怪,孟思秉则是纯粹的恼火了,但苦于自作孽,不可活,自己提议的游戏哭着也要玩完。
文竹很满意自己制造的笑点,等所有人差不多都平静下来了,就说道“那我们准备准备道具,开始玩吧!”
“思秉可以把外袍脱下来当盖头,夏季的外袍正好是层纱,还能偷偷看看外面的情况,敬茶的话,没有茶,可以用这个,荔枝代替”柳则成已经开始部署了。
“你还有荔枝?”孟思秉闻言,两眼放光。
“就还有两颗了,这是孝敬长辈的,你可是“新媳妇”,怎么能抢呢?”柳则成也开始取笑孟思秉。
“不抢就不抢,干嘛还嘲笑我呀”孟思秉小声嘀咕道。
“那我们开始吧,思秉和晟奕先出去,等司仪说新人入堂才能进来”柳则成又指挥道。
“你怎么这么了解这些,好像你经历过似的。”孟思秉逮住机会吐槽道。
“我是没经历过,但我见过呀,你现在不就要“经历”了么?”柳则成又嘲笑道。
“好好,我不说了,我说啥都是错的,反正你都会把话题引导嘲笑我上面”孟思秉说道。
“你先吐槽我的,现在说不过我了,反而装弱势群体了”柳则成得理不饶人的说道。
“不是,最开始是你先说我的呀?”孟思秉小小声的反驳。
“我这是就事论事,你可不就是扮演新媳妇的么?”柳则成装疯卖傻。
“哎呀,算了算了,我和孟思秉换,我扮演新娘,孟思秉扮演司仪”沐锦年把扮演这两个词咬的有些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