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极短的时间内，冰冷的小巷中就多了两具没有头部的尸体。

渔夫一人。

灯火一人。

“该死的，怪物……”渔夫们围着被运过来的同事的尸体，愤恨的诅咒着。

“这个仇，绝对要讨回来……”灯火的年轻人们看着死去的同伴，也攥紧了拳头发誓道。

双方，大概聚集了十几个人的样子。

虽然话很少，但是每个人暗地里燃烧着的斗志，就算是不明所以的路人也都看得出来吧？

悲伤与愤怒的空气弥漫在小巷中，菲奥娜似乎也在为部下的死而自责，低头不语。

零觉得他可以理解菲奥娜的心情，因为灯火这边也死了一个人，这下就不是身外事了。

无论哪方，士气都高涨了起来。

虽然士气高涨本身是件好事，但是……

零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的“阴影”的容貌。

他究竟想说些什么呢？

迄今为止，他所有的表现都能证明，他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怪物。

但是，他那空洞的眼神中，总感觉似乎隐藏着某种感情。

阴影，他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收拾了残局之后，零和菲奥娜在几乎没有任何言语交流的情况下，来到了桃花坞，找到平常一直用着的座位坐下。

毓秀拿着菜单过来，看到沉默的二人，低声安慰道：“今天，好像很辛苦呢。”

“啊，是啊。”零叹息道，“今天，这边和渔夫各有一人被杀。”

“这样啊……”从前一直都很开朗的毓秀，口中轻轻的吟诵起祈祷的话语。

零本来想向菲奥娜打探一下艾雅的事，但是想了又想，还是觉得今天这种情况很难说出口。

零想了好一会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菲奥娜，道：“关于那个阴影，我记得是不是有报告说他会说人话？”

“是的，不过上次听到这个消息，还是从你这里。”菲奥娜说。

“嗯……这个应该是在说你那个副队长吧……”零思考着，喃喃道。

上次撞倒艾雅的，多半就是副队长。

毕竟如果和真正的“阴影”狭路相逢，只怕连呼吸的时间都没有就会被干掉，更别说会被雪晴的那几手飞刀逼退了。

菲奥娜摇了摇头道：“那么除此之外的报告就没有了……你这么问，是阴影和你讲了什么吗？”

“不……并没有。但是，总感觉他似乎有什么话想要讲……”

“是吗……也是啊……”

不知为什么，菲奥娜似乎有些失落的样子。

还没来得及细想，桃花坞的大门被推开，萧小强走了进来。

一听脚步就知道，萧小强的心情也很糟糕。

“你们两位，喝得挺尽兴啊。”萧小强一脸寒霜的走到桌前坐下。

“怎么可能尽兴啊……”零沉重地说。

“而且，执行任务期间也是禁止饮酒的。”菲奥娜也是脸色不太好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