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二哥，你要是困了就去休息吧，别在这儿硬撑。”柳笛看着柳萧明明困得要命，脑子都一点一点的了还要硬撑着坐在这里守岁，忍不住劝道。

“我，哈，不困。”就这短短三个字中间，柳萧都忍不住打了个大哈欠。

“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柳笛微蹙着眉，明明电视里放的是笑点频频的小品，可柳家这两兄妹一个比一个笑点高，完全没有人注意小品里面的梗，更别提笑一笑了。

他们两个本来坐在角落，但柳笛一起身，其他人就注意到了。

“怎么了？小笛，困了吗？”慕容凤首先开口。

柳笛摇摇头，她的眼睛依旧明亮：“不是我，是二哥。三婶，先送二哥回去睡觉吧。”

“行。”慕容凤招呼着柳萧回去休息，可柳萧并不愿意，他拉着柳笛的手，看似没有用力，但想分开也并没有那么容易，“我不想睡觉。”睡觉哪有陪着小妹舒服。

柳笛拂开柳萧的手，“回来这几天光忙着收拾了，我也累了，就不陪着守岁了。”她看了柳萧一眼，明明没有什么情绪，柳萧却打了个寒颤，那种被她看透的感觉让他生生咽下了刚要出口的挽留之语。

柳笛走出大门，幽幽的叹息了一声，她并没有立马离开，而是倚在门旁，眼神放空了十几分钟后似乎才清醒了过来，隔着窗户向里面看了一眼才回到属于她自己的空间。

仰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她的眼中却没有几分睡意：“怎么总觉得这段时间二哥怪怪的呢？应该不是我的错觉吧。”

“哎，算了。”柳笛幽然一叹，缓缓的闭上了双眼，陷入了熟睡之中，只是那微蹙的眉头表明了她在梦里也不甚安稳。除夕之夜就这样草草的过去了。

清晨，一缕金色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落在柳笛白皙的面庞上。柳笛动了动眼皮，悠悠转醒。她的眼底还残存着一丝疲惫之意。不知为何，昨晚一整夜，她的梦境都在回放着她与柳萧在国外的过往，放大，放慢。一些她曾经并没有注意到的细节也进入了她的眼底。

柳笛原以为柳萧对自己的依赖不过是习惯所致，但当她真真正正的追溯到源头之时才发现，他对自己的依赖，早已超出正常的范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