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们一见郭海阳醉醺醺的,那是面面相觑的。底下的百姓见了直摇头,被告和原告的心里就是各种滋味了,这样醉醺醺的昏官能审好案吗?
李晚霞和秋香是直擦冷汗的,他们是不明白了,郭海阳这是怎么了?这一回不会是阴沟翻船吧?眼中多是担忧之色。
“凉,凉亭下下跪,嗝!何人啊!嗝!”郭海阳在打着酒嗝。郭海阳一瞄,瞄到了地还有一具躺着的死尸。
下跪的人便说:“在下张注德,乃是祥来酒楼的掌柜。”在他旁边的人便是快速地说:“在下杨钊,他害死我相依为命的娘舅!呜呜!我父母双亡,全靠娘舅辛辛苦苦地把我拉扯长大!我娘舅一家有如此多人要养,如今娘舅死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郭海阳一指,便问:“这是怎么回事?”
陈捕头便是站了出来,拱手言道:“禀大人!卑职率领一众同仁在街巡视,正好是听到了吵闹声便是过去,见到死人了,我们便是一起把人都带到此了!”
郭海阳一点头,表示明白了。杨钊哭了,大恸:“舅舅啊!你死得好惨!天杀的张注德一点也不仁德,赔偿安家费都不愿意啊!呜呜!”
有人是一指杨钊,说:“杨钊!你这做人要讲良心!你以前在张掌柜的酒楼做伙计的时候,张掌柜对你可不薄啊!你这样还有没有良心啊?”
郭海阳一听,便用筷子一拍桌子,说:“来人啊!以下告,按大安律先杖十下!”
杨钊像是先想到了,他便是叩头:“大人!虽说我是当过张掌柜的伙计,以下告,那是要被杖刑的!只是他害死的是我娘舅,要是有仇不报,这不是晚辈所为,何况我娘舅一家还有许多的老弱妇孺,我当然更要伸张正义了!宁愿被刀斧加身,小人为了孝道,为了亲情,为了国法,不得不站出来告青天大老爷来帮娘舅一家作主啊!”
郭海阳便一颔首,说:“有理!言之有理!不打了!”杨钊不无得意地,毕竟大安朝以孝治天下,他是以孝道才会以下克,来告官,这是有情有理,打不得!
先前说话的人还是继续开口了:“我说杨钊!张掌柜并没有打到你娘舅,怎么人就死了?”
张注德一听,他便是说:“老爷!在杨钊带着他的舅舅来,一见面就说小人欠他三百两,小人何尝欠过他的钱啊?小人说没有,他们又拿不出借据之类的,他就迅速地扑了来,我被他缠得没法,而且对我又撞又打的,我只好把他给推开,我并没有使什么力啊,可他却仆地不起了!实与小人无关啊。”
郭海阳喝了一杯酒,问:“是否属实?”下面站着的百姓齐声说:“我们亲眼所见,张掌柜的确实只是推了一下人,人倒地就死了!”
郭海阳醒眼睁不开,他一指着一棵树,说:“你讲的有理!”海子枫立即是纠正了,说:“老爷,你要指谁啊?”
郭海阳揉了揉眼睛,问:“那不是人?”海子枫要哭了,说:“不是!那是一棵树!”
郭海阳揉了揉醒眼之后,看清了,便是一指张注德,说:“有理!真的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