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又来到童珂身边,给他跪下叩头,童珂纳闷:“你咋又跪下了?快快起来。”
梁氏起来后,不好意思的说道:“公子,对不起,我已经把那香皂给卖了,这钱我也给那人了,还不上公子的香皂,若公子不嫌弃,奴家愿卖身为奴,给公子当牛做马,偿还这公子的损失。”
童珂愣了一下,忽然笑道:“行啊,你这么漂亮,那今晚就去房中等着本公子吧。”
这话一出,可把梁氏吓了一跳,霞飞双颊,但她可不敢拒绝,周围的姐姐婶婶们也是惊讶的盯着童珂,这平时温文尔雅的公子,怎么敢说这么放荡的话?
但唯独钱大婶却看着童珂清澈的双眸笑了:“夫人国色天香,都拴不住公子,果然这男人啊,都喜欢偷腥。”
童珂哈哈大笑:“哈哈哈……婶子这话可不敢乱讲,我对昭姬的爱,日月可鉴啊,这话让她知道了,回家可得跪搓衣板咯。”
这一笑,大家才明白,公子和庄子里的乡亲们一样,喜欢和大家开玩笑,而且平时公子也叫大家哥哥姐姐,婶子大叔的,把庄子上的孩子们也当自己的弟弟妹妹,这也无形让大家觉得这个公子更加亲近了。
这时候童珂又对梁氏说了:“我还想着给大家好日子过呢,大家也都在努力的活的更好,你倒好,现在还想着为奴为仆的,以后可别想了,家里那个孩子叫什么来着?”
“回公子的话,犬子梁晨。”
“嗯,跟你姓的吧?这样名字更好听,他还需要你照顾呢。”
梁氏看到童珂不要自己,反而有些急了,连忙说道:“那公子,那个砖窑里还缺人吗?我可以去砖窑里做工,我一定会还上这两块香皂的。”
童珂还没说话,女人们到是笑了:“妹子啊,公子之前不是说了吗?不用你还,而且庄子上还有那几块香皂,够用。”
梁氏期待的等着童珂答复,但没想到童珂还是摇了摇头:“那个工作太苦太累了,不适合你们女子。”
“我能吃苦。”梁氏连忙解释道。
童珂见她那坚毅的眼神,感叹人性的坚韧,就像后来有科学研究就说,这人啊,在动物里面,适应能力是能挤进顶级行列的。
人类从茹毛饮血,到奴隶制文明的出现,到后来封建制,大部分人都在受苦受难,但正是这些人,在贵族的压迫、在天灾人祸、在战乱纷争之中忍受着这些苦难,努力求生,努力活着,繁衍生息,才将人类的火种生生不息的传递着。
童珂此时笑了,他还是拒绝了梁氏,但他却说:“这香皂啊,不是什么珍贵物件,你们也不用把它看得太贵重,我呀,听说这江陵受了灾,很多难民往襄阳跑,这不小心就把痢疾给带来了,但咱不担心啊,咱们这防护措施做的好,大家伙儿都知道,咱们庄上也出现了痢疾,但痢疾没有传给大家伙,大家知道为什么吧?”
“因为咱们卫生做的干净,不管是住所还是个人卫生,而且这用这香皂洗漱,就更干净了,所以这痢疾不敢靠近咱们。”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但咱们庄子不怕这痢疾,可襄阳其他的百姓却怕,所以我就想,弄个香皂作坊,让咱庄子上的婶婶姐姐们过来帮忙,多做一些香皂,在襄阳卖,这样不仅襄阳人能用香皂清洗,大家也能多一个活计,给家里补贴点。”
这话一出,婶婶婆子们又炸开了锅,都激动的不得了,这可又是一份赚钱的工作啊。
钱大婶也感到十分惊喜,理智却让她又试探的问了一遍:“公子,你可说得真的?让庄子上的姑娘们去做香皂。”
“本公子啥时候骗过婶婶姐姐们?”童珂笑了笑,又对梁氏说道:“到时候你也去,你先做两块把庄子那里的给补上,然后工钱和其他人一样。”
从最开始自己偷东西愧疚和恐慌,到承认错误时决定“任人宰割”,到现在忽然多了一份赚钱养家的工作,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梁氏喜极而泣,又准备跪,却被童珂拦住了。
童珂又对钱大婶说:“婶子,这事你来办吧,回头我把香皂的做法教给你,你教给姐姐妹妹们,然后去找夫人要点钱买材料,就在庄子里弄,今晚大壮哥回来后,跟他说一下,组织点人,在庄子里盖一个做香皂的作坊。”
“抱在婶婶身上。”
其实童珂此时此刻还是没有想用香皂赚钱,不然也不会只是让庄子里的人自己弄,想赚钱的话,直接找甄尧或者蒯越就好了,他还是觉得现在人们的习惯就是不常洗澡,购买力也差,香皂肯定也卖不好。
回到家后,七禾迎上来,接过童珂手上提着的零食,这是童珂的习惯,每次出门,都会给家里人带一些小吃回来,而且总还记着七禾的份,所以七禾对自家姑爷亲近极了,谁见过对奴才这么温柔体贴的主子?
但七禾接过童珂手上的东西时,发现童珂今天情绪好像有些不对,于是直接问道:“姑爷,您今天去庄子上,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吗?是庄子上的庄户惹着姑爷了吗?要是谁惹着姑爷,姑爷您若狠不下心,交给七禾,七禾明天就带人把他们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