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水,徐行和明月二人在琼楼打坐调息,已有数个时辰,法力已恢复了一半,实则此时二人就已可联手御使灵宝遁去,但只能出得昆仑山,很大可能被圣后追上。
琼楼下,圣后一袭华美盛服,傲然而立,纵是站了数个时辰,可面上仍不显焦躁。
远处,一男一女二道身影,匆匆而来,琼华仙子不停对身后的陆佑沉道:“圣后最是爱惜花草,陆道友还请小心才是”
陆佑沉面色沉沉,想起自己连日来在此地的遭遇,心中却不住摇头,“圣后府这群女人恐怕就如这满园花草,艳丽在外,却难耐外间霜雪摧残”
正这样想着,就抬头看到了目光凌厉的圣后,心头闪过一念,“这圣后一枝而秀,倒勉强算是个例外。”
圣后打量了陆佑沉片刻,眸光流转,清声道:“陆道友也来了。”
陆佑沉拱了拱手,抬眸看了一眼琼楼,就眉头紧皱,问道:“陆佑沉见过圣后,不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圣后点了点头,叹道:“二贼登建木将近一年蓄集的三光神水一扫而空,虽被本宫察知,但二贼狡诈,竟将小女云萝劫持至琼楼,一旦二贼子法力恢复,多半就可从容而离,不过答应道友的三光神水,还需再等一年。”
“一年?”陆佑沉面色一顿,目光就阴晴不定起来,许久才道:“可我家掌教之伤,莫说一年,就是一个月都拖延不得了。”
“这”圣后挑了挑眉,疑惑道:“竟有这样严重?”
据她所知,元神道伤从来不会立刻重伤而亡,只是较为棘手,需要时刻压制,就好像元神有个裂痕,需要不断抽取天仙造化本源加以弥合,就是个无底洞,这样下去,前崂山掌教丘象先也曾受过这样伤势。
这样一想,圣后就猜知是陆佑沉关心则切。
不等陆佑沉开口说话,圣后就道:“陆道友若连一年都等不了的话,本宫也束手无策。”
陆佑沉忽而说道:“可否让陆某登阁楼和那人一会。”
“陆道友,你要做什么?”圣后神色不善,声音已冷了几分。
她岂会不知,此人心如铁石,面对威胁,定然不会投鼠忌器,这样说不得会救出萝儿,可若是存个万一?
闻听圣后不允,陆佑沉面色变幻片刻,轻声道:“圣后既不信任陆某之剑,那就算了。只是,待令爱放还后,还请允陆某出手捉拿贼子。”
圣后沉吟了下,道:“只要离了瑶池灵境,陆道友自便就是。”
显然对圣后而言,眼下只要云萝公主安然无恙,些许三光神水,她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至于那苏明月和徐行,来日方长,以后再慢慢算这笔账。
陆佑沉思索了一下,问道:“可否将那贼人容貌绘出,容陆某观敲。”
此刻,圣后对他疑虑,他也不好以神念探察阁内情形。
这样小事,未等劳动圣后,芍药仙子就说道:“陆道友且看。”
说着,神念一动,一方水镜显化而出,神念投影其上,徐行和明月二人之影就显现而出。
“徐行!”陆佑沉目光一凝,咬牙切齿道:“竟是这贼子!”
一道青中带白的剑气自背后现出,气有三丈,凛冽的剑意顿时萦绕在整个天地之间。
“陆道友,你要做甚?”这样锋锐剑气,圣后都微微变色,冷声道:“陆道友刚刚答应本宫,难道话音还未落地,就要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