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相凉,一个因为奇迹之年重生的人。奇迹之年有两项给人类带来本质突破的发明,基因密码的破译和全基因链的编辑技术,它彻底解决了人类疾病的困扰,帮助人类挣脱寿命的枷锁。我不太了解基因技术,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这项奇迹。但我是理论核物理学家,可以简单讲述一下另一项发明,新型的反应炉。曾经人类一度认为可控核聚变是解决能源问题的最终手段,并且发现可以操控的氢的同位素。同位素的氘与氚的聚变反应,在奇迹之年以前的EAST装置中已经完成实验,我要说的并不是它。而是由材料科学解决反应炉强度后,实现的真正的类恒星反应炉,将氢原子聚合成为氦原子的反应,同时可以继续升阶,直到形成26位的铁原子后停止的聚变反应。
这种反应炉是奇迹之年诞生的发明,不光是解决能源问题,同时减轻了太空材料获取的负担。人类可以利用氢原子生产元素周期表中前26位中的任何一种。当然也有一些不可升阶的情况,比如直接产生的是不是锂铍钠镁钾钙钪这7种元素的话,另外的18种元素由于性状不活泼,反应就会停止。比如开始提到由氢产生氦原子,在氦原子诞生后反应就停止了,要获得第三位的锂原子,则需要三个氢原子来反应实现,而11位的钠则可以选择用3个三位锂和2个1位氢来实现反应产出。这就是奇迹之年诞生的两项伟大发明,它们不止是基因技术和聚变反应技术的进步,更是由于全人类各项技术推进的成果。
我是出生在新历前42年,相家是当时材料科学、无人战机领域、航天器发射领域相当有实力的家族。我母亲姓相,父亲是入赘到相家。而在这种大家族中出生的我,则有先天的心脏缺陷,移植手术与人工心脏技术虽然可以延长我的生命,但是这样的身体在这种家族中,未来可能没有立足之地。母亲将1岁的我送去执行人体冷冻的浩帕公司,进行了冷冻保存。新历276年,随着基因编辑技术的大众化,母亲才将我解冻并且治愈了我先天的疾病。此时的母亲看起来30岁的模样,我已经记不清她曾经的样貌,只有我这一个被冷冻孩子的母亲自然得到家主长辈的特殊关爱,苏醒后的我一直接受和直系子孙相同的最奢侈的培训。用1年时间完成了身体的恢复,在通过iss的测试后,每一分钟在我身上的消耗等同于一克黄金,此时的钻石已经失去昂贵的身份,黄金依旧拥有部分货币职能。这巨大的花销,就是在亚光速航行中维持操作人员感受正常的时间流速,支撑身体能量的营养液而产生的。
星际航海开始后,时间只有时区的划分已经不够,人们按照本初子午线新历元年的时间作为统一的地球时间。太空航行时候导致的时间压缩对应到个人以后,每个人都拥有自己的生物时间,比如当时2岁的我即使已经经历了地球时间320年,我的生物时间仅过去2年而已。进入亚光速的航行的人会渡过漫长的地球时间,但个人生物时间流速则相当缓慢,相家利用这个特性,培养后代精英。舰桥的人员需要感受到相同的地球时间流速,才能准确操纵亚光速航行的舰船,这时人体需要持续的营养液供给,地球时一分钟一克营养液的消耗,当时一克营养液大抵就是一克黄金。通俗的来说就是将我用生命的每一分钟,通过营养液拉长成一天甚至更长,再利用拉长的时间来完成更多的学习和训练。我在新历902年进入第二舰队服役,此时我的生物时间才年仅20岁,是相家第二优秀的舰长候选人。我的领路人是邓家的邓志飞,邓家在奇迹之年前就是地球最大的航母制造商,拥有十座海上发射平台,同时培养最优秀的舰载机飞行员。
新历963年我被推荐加入星际穿越计划,并且参与正在建造的方舟级战舰舰长的竞争。诺亚号是人类第三艘真正的方舟级战舰,虽然同样规模的战舰地球联邦已经拥有8艘,星盟公布的有4艘,但是被军方认同的只有两艘,还有这艘正在建造的诺亚号。方舟级战舰最早建立的初衷,就是保存人类文明,她不光拥有庞大的体积,同时还要携带地球完整的生物样本,武力强弱还是其次。
真正的方舟级战舰拥有3万平方公理类地环境的生态园和4万平方公理的海洋区域,储存的海水就有8万亿吨。第一艘方舟级战舰就是伊甸园号,在联邦第一舰队充当旗舰。第二艘按照这个规模建造的是在第二舰队服役的烛龙号。烛龙号拥有最强的战斗力,正面的主炮阵列设置了三套,但是相对的装载量也降低很多。诺亚号是一艘偏向科研建设为主的方舟机战舰,除了保留完整的生态系统,维修生产车间的能力则是所有方舟级战舰中首屈一指的。星盟曾经也希望建立一艘类似的方舟级战舰,但是在生物样本上花费了巨大成本,也无法在本地星球进行完善,更不要说带上战舰了。但也因此星盟的方舟级战舰,都拥有更强大的战斗力,这和联邦后期建造的六艘方舟级战舰一个思路,只是单纯的战争机器罢了。
新历982年冯月月完成护送任务回到地球,她也加入了星际穿越计划。我和她的相识是在新历904年,当时她执行任务返航时路过洛阳号的防区,拜访邓志飞时我第一次见到她。不是家族子弟受到邓志飞如此推崇的人,她是第一个,她应该是一名厉害的舰长。相识以后我真是后悔认识这个女人,训练系统中的两次护卫舰对决的败绩,一次是相林峯那个一直比我强的男人,还有一次竟然就是败给她。而且她是一个不会让你找回场子的女人,我想尽办法与她再战一局,但是看着她玩味的笑容,这终究是一场我已经输掉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