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似乎是跟着二婶的二等丫鬟,平日好似还挺得宠,盛气凌人的很。
李景玉唇角泛起一丝冷笑,却又很快消失于无形。
他的感觉和猜测,果然没错。
可在丫鬟说到关键处时,院门外的稍远处,却忽起骚乱。
“你是何人?!怎敢擅闯太夫人院落!”
伴随着厉声质问,嘈杂的脚步声也同时响起,原本散在各处的丫鬟仆妇都围了上来。
李景玉朝门扉紧闭的正堂看了一眼,便迅速去外面查看状况。
“都安静,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惊扰了母亲和婶娘们还是小事,万一惊动了祖母你们可担待的气?”
众人被不高却十分威严的声音,低喝的一愣,顾不得再去瞧外面的热闹,纷纷回首矮身行礼。
“呃,是。”
“遵命大少爷。”
镇住场面后,李景玉才又边向外走,边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而此时,他已看清了外面的情况。
连接着院门的抄手游廊中,正立着面生的一男一女。
男子器宇轩昂,年岁与他相近,应还不到弱冠,可通身的气派与那明亮的双眼,都不似是庸碌的一般人。而女子则身形娇小,面容俏丽,大概还不到及笄,气质却沉稳从容的远超她的年纪。
虽然他不常回祖籍,可每次回来,族中子弟都争先恐后的要在他面前露脸,他就算认不全却也都能记得面容,自然知道眼前二人不是李氏一族中人。
他边打量二人,边问道:“不知二位何人?为何擅自在我李府内乱走?”
苏汐月上前敛衽行了一礼,起身后便迅速道:“我是来为你家太夫人看诊的,还请公子即刻带路。”
就她所知,今日李府的这位太夫人并没因病去世,只是留下了十分严重的后遗症,而李家自此后,也比之前更卖力的寻找起名医和各种各样的偏方。
李景玉闻言,忍不住皱了皱眉,并再次细致的上下打量了一遍苏汐月。
这样小的年纪,就敢出师替人看诊疗疾了?
苏汐月看出对方的不信任,却只言简意赅道:“我的法子是偏门,却有奇效,你真要浪费如此重要而珍贵的时机?”
这话让李景玉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这事儿可大可小,尤其是还要他带路。
若不问清楚,人带进去,可就与他脱不开干系了。
想到这点,他不答反问道:“我二叔在哪里?你们是何人引荐来的?”
说去请大夫的二叔,迟迟不见回来,这难道是二叔耍的花招?
不行,在正经大夫来前,他决不能放任何可疑之人进祖母的屋子!
苏汐月见状,瞪着拦在面前,比她大不了多少的男子。
真没想到,都到院门前了,竟还能碰到这样油盐不进的拦路虎!
且时机不待人,错过这最好的发病期,她没把握还能剩几分治愈的可能。
而就在苏汐月准备硬闯之时,远处传来一声高亢的大喊,“快放他们过去,那丫头是我引荐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