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在衣柜里翻箱倒柜的找了几件张蓼之前买的衣服,脱下身上那件白裙子,挨个把几件衣服试了个遍,才最后挑中了其中一件印有水滴蓝孔雀尾的真丝裙,青春中带着高贵,虽然这件张蓼买回来的时候,莜沐也是瞟了一眼就放着没再摸过一次,但比刚才那件一看就是中二娃才穿的傻兮兮的白裙子来说,看起来顺眼多了。
衣服敲定后,莜沐又在衣柜里刨出一双还未打开的平底单鞋套上,从包包里拿出那支半年没用一次的口红抹了抹才躺到她那张粉色的大床上,等待进入梦乡。
可这一躺,脑海里就像循环电影一样,环环绕绕的都是秦肖的影子,第一次相遇的激动,再遇时的开心,后来相处那几个月的点点滴滴。她不想去想,想快点睡着,看看是否能再见到他,但是,越想睡着,越加睡不着。就这样转辗反侧,直到外面都能听见鸟叫声,她还睁着眼睛数小羊。
莜沐烦躁的在床上打着滚,身上的衣服已经邹邹巴巴,鞋子也被她踢掉一只。
因此,当她一只脚穿着鞋,一只脚光着还裹着一件邹巴巴的裙子站在梨树下时,她真是一半欢喜一半忧啊。
在没有和秦肖有那层关系之前,她每夜入梦,都是那几套睡衣来回穿,她也未觉有何不妥,但是现在,突然觉得自己的形象太辣眼睛了。
都说女为悦己者容,这话一点不假,当你有在意的人之后,你就会自然而然的在意起自己的模样来。
不过,现在她已顾不得这些,蹬掉那只鞋子,就往庄园的地方跑去。心里的期盼比高考时等待通知书那时候还要紧张。当她在小木桥上透过大门看见那抹身影就那样静静的靠在书案前时,她的一颗心才终于放了下去。
莜沐放慢脚步,轻轻走了进去。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