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普通丫头不同,下午巴林不在只能先安顿下来了。叶蜡让玉璧转过身来,看着玉璧又觉得面善,不像狡诈的,便吩咐让她明天搬过来。
叶蜡躺在床上看着床上的帷幔,这身体已经十八了,不是昏迷早该成亲了。老夫人这样到才是正常的。
只是女子身份被发现。这事就大了。
叶蜡翻身,可除非自己死,这秘密迟早被发现。
第二天早上起来叶蜡去母亲房里请安了,叶蜡父母的感情很奇怪,说好不好说不好吧,又说不上不好。只是昨晚叶贺兰又是在书房睡的。
“腊儿来给母亲请安了。”叶蜡对着褚兰磕了一个头。也等着褚兰回答了才起身坐在了椅子上。
每日必经的行程,但是叶蜡经常不来,因为她一直在佛堂,叶蜡来了她不怎么在。
褚兰也吩咐不必过来。叶蜡也就时不时想起了就来,想不起来就算。
叶蜡对这个亲生母亲还是很喜欢的,精致漂亮又不招摇,一举一动大家宗妇的风范。
就是二人也是陌生的,不像妈妈和孩子的样子,只能说这个家里的渊源太多,不是自己一下子能寻摸清的。
不过刚刚见到她的时候,她冲进来痛哭,又觉得感情真的很难讲。褚兰对叶蜡是无微不至的照顾,事无巨细。
褚兰扭头对叶蜡发问“昨天跑去哪了,又见到什么人啊。”
叶蜡仔细想了“就在附近逛了逛,又吃了点东西就回来了,只是街上好玩的东西也是很多的。”叶蜡只把一些见闻说了,并未提及白太湖打架和遇见数珠的事。
回到内室,坐在椅子上。神游一阵。不禁对巴林发问“夫人一直对我如此?”
巴林停下扫帚。
他没理解叶蜡的意思只如实说“夫人一向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少爷昏迷四年,夫人天天哭,日日来此帮着少爷按摩身体,擦洗身体,不让别人帮忙全是夫人亲自来。”叶蜡无话,心里感慨起来。
不过自己这女子身份,估计全天下是只有褚兰知道,并且就是主谋了。
大抵上不过是为了稳固身份,母凭子贵的事。
别说在古代,就是现代的开明之世,这种事情不也是层出不穷。就是能扮成男装的没有了。
这也是在可理解的范围之内了。
“二哥哥?你在家吗?”门口来了一位着素色襦裙的小女孩,是芦溪。
她是叶蜡大伯的小女儿,年十三,自叶蜡醒来,经常来看叶蜡,这个小女孩可爱乖巧的很。
裙外套一件纯白轻纱褂子,简单梳一个飞仙髻,双手合握拎着两个食盒轻轻的往里看去,乖乖巧巧的很讨人喜欢。
“二哥哥?”芦溪又往里探了探。她每次来总是大包小包的提了东西来吃。皆是自己做的。精精巧巧的糕点。又怕不合口味做了各种各样的。
叶蜡连忙迎了过去。“快进来。”又帮她移了椅子。大抵是说些家里的常事,叶蜡腿脚不便,怕他闷了,芦溪总是想着方法找些好玩的。叶蜡明白她的好。
外面隐隐约约的说话声,不知是来了谁,巴林跑进来,见芦溪也在这便不说话了。
只站在一旁,芦溪见状,抬眼看了巴林一眼,又眨了眨眼睛。
伸手打开了食盒,端了出来点心,让叶蜡巴林吃着。
借口家里有事,要走。
叶蜡不让又拉她坐了。又转身对巴林说,“有什么事只管直说我有必要遮遮掩掩的?”
芦溪拉了拉叶蜡的袖子轻声回到“二哥哥不要这么说,本来女儿家就不应该关心男子的事,巴林正是在为我考虑嘞。”说完又对着巴林笑。起身走了。
巴林移了两步不知怎么办了,怕让溪姑娘伤心了,此事又不好当着她面说出来。支支吾吾的往叶蜡那看。
叶蜡又开口“直说。”巴林从命,又从胸口慢慢拿出来一个东西,递到叶蜡面前,双手拿着左挡右挡的,见着芦溪盯着,自己不好意思了起来。
芦溪只看着又没看清楚,又仔细看了一眼,终于看清楚了彻底把头低下去了。叶蜡倒是一下子看清了,就是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三人尴尬的很,芦溪只站了起来,对着叶蜡笑说“芦溪总是来打扰哥哥,哥哥身体刚刚恢复,该好好休息才是。”说着留了糕点,又把食盒收了,走了,叶蜡只把她送到门口。
<1>这里的数珠年纪很小,心也容易触动。爱对她来说还很遥远。这里万万不是轻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