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太湖和张司坐在中间。叶蜡到的时候早已经没有位置了,只站在后面。
对于白太湖来说还是基本能听懂的,但是他素来不喜欢这个,只吃吃喝喝的,也不听了,只是张司津津有味的,听的明白。喜欢的不得了。
白太湖不想坐了,只借口去方便去。
“马上就到了。等会儿再去。”张司也不看他,只专心看着,说了一句。
白太湖只说马上回来。跑到后面去了,没想到这馆子大的很,迷糊了,也不知道方向了。
他在下面跑,本生的剑眉星目的,只被楼上一个混小子看进去了。
叶蜡本以为是京剧来着,来了之后看着台上的妆面和装扮,才认出了是昆曲。
叶蜡从没在苏州生活过,昆山方言是一句也听不明白,只见着台上唱的津津有味,台下也是目不转睛的。自己却脱离了。
本不想听了,但是来都来了,总要看见这人人赞赏的角长什么样吧,也不算白来一趟。
白太湖摸了半天才从后面找到回来的路,一路上风风火火的,让叶蜡一眼注意到他。
只说最终压轴戏来了,是《牡丹亭·游园惊梦》只说杜丽娘在梦中与书生柳梦梅在花园中相会,并有许多花神一起来为他们做媒的事情。
叶蜡看着也真心觉得长得宛转蛾眉,粉妆玉琢的,心中觉得面善。
唱不唱的叶蜡并不关心,毕竟她就是个睁眼瞎子。
“公子,那个唱戏的长得真好看。”巴林磕着瓜子,目不转睛的。
叶蜡转脸笑看他:“有我好看嘛?”
巴林惊的不敢搭话。心中认定叶蜡与正常男人不同,疑有龙阳之好。
暗下定决心离他远些。
只说此子是前日某位爷从姑苏寻见的。一眼就买下了,带到了京都。只几个月就红遍了。
“这演的是个什么。我看还没有外面叫花子唱的好听。”只见几个人从看楼上下来,打头的男子步伐随意,一眼见着长得肥头大耳的。
他只是长得肥些,身手矫健的很,说着话把扇子随手一扔,从台下跳到了台上。
台上那位明白有人闹事,一看架势不是普通人,不敢惹事,赶紧往后退,而那胖子见他退,伸手硬要去拉他。
台下客人都愣了,只说白太湖和叶蜡这种流水客人,只是不知道如何是好,呆愣着。
台下看场子的只知道麻烦来了,又知道那数宽甸的名气,连忙跑去后台找班主去了。
台上那人只要躲,只来不及,被拉着,张司拍桌而起,腾的跳上台去,挡着,那胖子武功也不低,一把推开张司,张司皱眉,只反身一脚蹬在了那个胖子身上,硬把他蹬了几丈远。
让那位赶紧躲到后台去了。
“嗵”的一声,踢门声,只一个黄毛瘦子拿着一个大粗铁棒,从前门噔噔噔的冲了出来。
是汪红。
汪红把门一锁,大喝一声“谁也甭想跑。”朝着场子里扭头扫了两眼,只见白太湖一身白衣背着门坐在中间,原来刚刚白太湖去方便途中,迷了路,只到处胡跑,让汪红手下的人认出来,就是当天在酒馆暴打其二人的那个白衣小子,遂跑去向汪红告状去了。
汪红听信带着一帮人冲了过来,见白太湖端坐在中间,逍遥自在的很,不禁怒火中烧,扬起铁棒,大喊着朝场内跑去,白太湖关心张集没来得及回头反应。
倒是让胖子那伙人反应了,以为是班主的人,两伙人直接扭打了起来,黄毛不管这些直直的往场中间去,直硬生生砸在白太湖后背上,白太湖没有防备直接被击倒在桌子上,砸的桌子分崩离析,白太湖忍痛速翻身,立马认出是汪红,抬顺手拿起长凳,直接乱打了起来。
台上那胖子被踹一脚,心中怒火起,只冲过来跟他打在一起,那胖子力大不同于常人,而张司武艺更是不低,你一拳我一脚,结果两人都没捞到好。
班主赶来,见台上打的台下打成一团,连忙叫人把他们拆开。
谁知这俩群人已经打红了眼,那胖子只带了三四个人,跟汪红二三十口子打起来丝毫不输。
又有汪红和白太湖,加上胖子和张司,混打起来。想去拉,双方都以为是对方的人,只见不认识的都出拳头。混打一片。
叶蜡巴林等人,也不清楚发生了啥,只见整个院子里没有一个安全的地方,离自己最近的门被锁了,根本跑不出去,叶蜡抱着头躲在角落。不知如何是好。
台上那胖子跟张司对上几手,本来仗着带着打手,心里底气足的很,但是一见这个场面,又见张司身手不凡,知道不是对手,心里害怕。不敢再打。
张司心里也打鼓,在外打架斗殴,要是事闹大了被发现了,那还了得。不可能像上次白太湖那样那么简单了。
也不敢再打了。只是对峙着。表面谁也不让,内心都不敢动手。
两个人一脸怒气,就是不动手,僵持着都等着对方先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