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松开手,越发一句话也不想说。
知道他正面临困境,却无法取得许可去干预这件事,让我觉得很微妙。
我自诩不是个幼稚的人,玄骋之前的话已经讲的那么坦诚,再去计较自己是不是得到了信任,未免太小家子气了些。
如果非要给眼下的失落找一个原因,大抵单纯是因为他目前的烦恼而烦恼。
他的心被毕方火围绕这件事,不知怎么的,光是听到,就让人觉得难过。
扎心般的难过。
我趁着沉默的空档调节语气,顿了一会儿才轻声道,“殿下你说你自有安排,我没有理由不信,以后也不会再问。但是之后无论何时,但凡花新能尽绵薄之力的地方,还请殿下吩咐。”
男人似乎一滞,才轻声道,“为什么?”
我侧过脸,“绸缪这回事,向来是一个人的,贸然干涉恐怕只会节外生枝。殿下的真心花新看得见,也信得过。既然眼下不需要另一个人分忧,光是不闻不问就可以帮到殿下,花新不闻不问便是了。”
“只是如果以后有需要我的地方,还请殿下开口,花新万死不辞。”
玄骋只是沉默,沉默了一会儿又轻声道,“为什么?”
我诧异,轻声道,“什么为什么?万死不辞为什么么?”
我有后悔药,万死千死算什么,删档重来的事罢了。
“为什么肯如此迁就我?”他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