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姚平这里练完之后,张雪建给姚平行了个礼,回到自己家中。
“秀娟,我回来了。”
张雪建回到家门口,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因为学习了呼吸之法,张雪建一时开心,买了点酒和猪头肉,开个荤。
“又去练武,有什么用!能给家里多挣点钱吗?”正在家中择菜的少妇,打开门不满的抱怨着,“怎么买了肉呀,又乱花钱。我哥来咱们家了,你买了肉也正好。”
张雪建悻悻然走进家门:“哥过来了啊,那正好我俩喝两口。”
“你还买酒了?”张雪建平时不喝酒,叫秀娟的少妇有些奇怪,这是有什么好事吗?
“今天路过肉摊,想起来你都好久没吃上肉了,就买了点,顺便也就打了点酒。”
张雪建找了个理由,自己要说因为姚先生传了自己一套呼吸之法,因为开心所以买了酒,那她还不得叨叨自己。自家媳妇一直不喜欢自己去姚先生那里练武。
秀娟姓钱,名叫钱秀娟。
钱秀娟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
张雪建走进屋里,看见自己的大舅子坐在板凳上,和自己父母在聊这些什么。
“建,你回来的正好。你哥给你找了个活,你正好不忙的时候去,也不影响家里的庄家。”
生活条件不好的人,老的就快,尤其是两年前生过一场大病,能把命捡回来就已经不容易,所以张雪建的母亲年龄不过五十多岁,可看上去就像七十多的人,异常苍老。
张雪建看着沧桑的老母,想着自己那个在私塾里遭富人家孩子嘲笑的儿子,看了眼家徒四壁的房子,纠结万分。
自己的大舅子这次是给自己找了个活,改善一下生活条件。按理说自己应该很开心的应下来,然后感激大舅子。
可是自己这两年一直跟着姚先生,几乎种完庄稼,没怎么干过其他的,一直都在练武。
尤其是姚先生今天传的呼吸之法,虽然不知道什么来路,不过自己锻炼起来却事半功倍!张雪建有信心,如此持续下去,再过一年,自己定然能成为武者学徒!
武者学徒!虽然远远比不上武者,但再不济也能在县城武馆里当一个教练,那不比自己找零活干强多了!
张雪建从小就有一个武者梦,可是,也许他就不是个习武的料,任他如何努力也比不过有天赋的人练上半刻钟的。
虽然没有这个资质,不过张雪建却从没放弃过自己的武者梦,光手上的老茧就能证明。
两年前,张雪建母亲突发重病,是路过的姚平救了她。从那时起,张雪建就对姚平礼遇有加,买些东西去看望姚平自然是理所应当。
不知姚先生怎么发现的,他竟然知道自己在偷偷习武,只是没有领路人。姚先生竟然说以后自己可以在他家里习武,指导自己。
刚开始的时候,张雪建自然是不怎么相信的,直到姚平指出张雪建一个错的锻炼姿态。
从那时起,张雪建就在姚平家里练开了,一练就练到现在。
“娘,哥,最近一年我还有些事,暂时挤不出来时间,等一年之后再说吧。”
思来想去,张雪建还是拒绝了大舅子的好意,就让自己再自私最后一次!
“雪建,不是我说你,你就算不为你自己着想,也得想想广凡呀,还有我妹妹嫁过来,可不是来受苦的!”
张雪建的大舅子听张雪建不愿意,立刻就生气了,不过张雪建的回答的确令人生气,令人失望,感觉就是扶不起的阿斗。广凡是张雪建的儿子。
张雪建的母亲也开口劝张雪建:“建,我知道姚先生是有真本事,并且也救了我,不过你也不能就这么无所事事下去呀,整天去找姚先生,你又学不出来个所以然,还每天去那干什么?偶尔替我去看望一下就可以了。我看烈献帮你找的过就挺不错,你这连问都不问就拒绝了?”
烈献自然是张雪建的大舅子,钱烈献,不是什么正直之人,以前偷鸡摸狗的事干的不少,如今跟着人干着些见不得光的买卖,挣了些小钱,生活倒是滋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