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养正有异议:“末定罪就捉人和封存财产,这于法于律都不妥吧?”
李国安道:“东厂有东厂的做法,刑部有刑部的,大人看不惯大可以不看。”李养正的立场有很强的倾向性,官官相护,就是如此,指望他们可以破案办案,这很扯了。
聂正则找地方设立公堂了,他发现自己等己落后东厂极多了,东厂己搜查取证了,他们才开始提审犯人。
有校尉来急报:“发现一个地方秘库,一时之间打不开。”
李国安说道:“李三才大人,是本官让人炸开,还是自己打开?”
李三才脸色十分难看,说道:“这是我的私人物品和财产,你们闯进去合适吗?短了少了算谁的?”
李国安道:“人来!动手炸开!”他的作风就是如此,简单粗暴,都什么时侯了,还摆架子,幻想全身而退?
米柱在家里的时侯就是呆在书房里,澳州伯爵府是很大,但人丁少,米柱除了在花园做锻炼,就是在书房看书做计划,他是明天就正式成亲了,但这婚礼有父母,手下们来帮忙,好像并没有什么事是他要做的,就坐等迎亲和洞房,想到洞房,米柱就心里发热,别看他身居高位,执掌两大强力部门了,但他还是一个nn呢?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舅父一家是提前到了,他们这些日子一直在安置新家和父母的迁坟事宜,在喝完喜酒以后,就会回乡下忙活一阵子,至于薛用则是一直跟在李铁身边学习,平时有空,就由汤正指点他武功。
米柱虽是呆在书房,但一直信使不断,对于通州和皇宫方面的事,他了如指掌。
米柱看见李康伯端着一盘水果进来,他合上手中的宗卷,闭目养神,轻嗅这个铜鹤中烧出来的檀香。
李福伯欲言又止,最终是一咬牙说道:“求大人救小人性命。”
闭目养神的米柱睁开眼睛,说道:“你犯了什么事?”
李福伯道:“李如柏府的前家丁潜入小人家人,以小人全家性命作要挟,让小人放他们进来,血洗伯爵府。”
米柱并没有什么惊讶的,说道:“这么说你为顾自己性命,不管全家性命了?”
李福伯道:“不是不管,而是找出可行的方法,这李康心狠手辣,小人不能指望他会守诺言。”
米柱道:“命令!攻击小队由格杀勿论改为营救人质。”
侍从室的传令官立即传令而去。
李福伯震惊的道:“大人知道了?”
米柱道:“有客来访,本官都不知道,还怎么好意思执掌东厂?”他说道:“你去向汤队长介绍情况,本官只能保证全力营救,不能保证其它的。”
李福伯道:“小人明白。”他松了一口气,这一步走对了,如果听李康的,冒险行事,只怕在今夜睡觉时,就会让人做掉,埋在无人的荒野之外,他的家人,也不能幸免。
米柱对于这李府的前管家是抱有疑虑的,有安排人秘密监视,果然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他正准备派出突击队,一举铲除,事情又发生了变化,米柱又随时修改了指令。
米柱确信自己是主角,有主角光环,但这并不代表敌人就会望风而逃,纳头便拜,他可不想搞一个血色婚礼,所以对于许多细节上的事,他是事事关心,对于身边的人反复试探筛选,然后才敢放心使用。
米柱非常怀念“以前”互联时代,电话微信,让人们的远距离沟通变得简单方便,像现在,有特别行动,可以通过摄像头和建一个群,掌控大局,真正的做到,不出门能知天下事,现在只能快马急足来报,都快结婚的人了,还信使络绎不绝,让米夫人以为有大案要办,让下人们不准靠近值房,不准打扰米大人。
米柱作为安全部门长官,他是丝毫不敢有怠,结婚确是人生大事,但他也只是请了三天假,这个蜜月是不可能的了,他担心他的蜜月,会变成政敌们的蜜月,重返朝廷之后,局势已大变。
即使是三天假,他也不是什么也不管,依然是在处理东厂和锦衣卫的公务,只是不去上班,各种急件送去他的伯爵府值房,由他马上处理。
东厂和锦衣卫的大权,始终掌握在他的手中,他的权力也向厂卫之外延伸,他己参与皇帝巩固权力的军事改革,或者说他才是推动者和策划者,论权力之大,米柱己不在那些尚书阁老之下,这就是做武臣的好处,如果从文,他现在最多是品给事中或者七品御史,现在他己是大明帝国的决策者之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