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碎碎地,校长面容愧疚得很,仿佛这一切的不如意都是他个人造成的,尚属年富力强的他,眉头上却有两道深深的抬头纹,想必平日里没少为这些事情发愁。
茶续一杯,烟过两支,甚至校园内都响过一次下课铃与一次上课铃了,这校长才把所有东西都复述一遍。
前些日子这校长接到民政所王所长的电话,得知最近有人想来这边支援一下教育,这校长自然不会藏私隐瞒什么,当然了,他也不会夸张某些内容。
看了看一脸沉静的赵启明,阮正业再次具体问了些问题,这校长对答如流,偶尔还会起身去书架那边拿出个别档案给赵启明三人看。
教学楼一楼,赵启明站在窗外,隔着带有些许水雾的玻璃看向里面,一张张专注于讲台的小脸有些模糊,模糊到如同一个概念化的产物:于贫困中渴望读书的孩子。
出了初中,再入镇里的小学。
这小学的情况与初中情况相似:教育力量不足、教育环境不足、学生家庭情况不好。
镇上的小学和初中,如同镇上的人均收入一样,处于国家贫困级别的。
可能是心情影响到了食欲,赵启明晚饭吃得并不多,人也愈发地沉默。
一路上的沉默,让阮正业和余山彤都有些担心,担心他的心理状况。
“赵总,你觉得目前就镇里的教育情况,咱们应该怎么做?”不愿赵启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回到旅店后,阮正业敲开了赵启明的房门,与之陪同的还有余山彤。
“钱,不缺,但不能只捐钱啊”赵启明叹了口气,顺手扔过去一支烟。
接过来一看发现是中华,随后瞥了眼长白山的烟盒,阮正业很明智地没在这上面纠缠。
打火机引燃这支烟,深吸一口烟,随后长长地吐出一口咽气,隔着腾升地烟气,阮正业摇摇头,却是不悲不喜地说:“但咱们只能解决钱的问题。”
顿了一下,赵启明随即继续抬手吸了一口烟,却并未再说些什么。
诚然,育德慈善只是个民非,能做的也只能和钱挂钩了。
从根本上振兴光明镇的经济,让人均收入提升,然后全年提升人民素质,进而提升相应的教育质量和教育环境?
别闹了,且不说赵启明有没有那本事,就算是有,他又能做几个贫困乡镇呢。
教育,还是教育啊!
赵启明心中感叹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