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小香靠在沙发上嗫嚅了半响，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隋意姐，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

她的问题是认真的，因为谁都看得出来，上次用锁链杀她的蒙面人分明就是她的同伙，而隋意等人反而因此成为了她的救命恩人，但她依然不愿意说出关于主人的一点消息，这让谁来看心里都要骂上几句。

“是有点傻，但我觉得你没有做错，在重要的人面前，我们总会忍不住去做个傻瓜。”

隋意点了点头，但她没有怒斥小香，而是站在她的角度将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有些事，或许换成我，也会做出跟你一样的选择。”

“……是嘛？”

感受着隋意此刻的温柔，小香突然便酸了鼻子，她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温热的眼泪却在眼眶中打转。

她知道自己傻，她也好难过，为什么主人要心狠到这个地步，为了他喜欢的人就能杀了她？

她知道自己在他心里本就无足轻重，但十年了，就算养一条猫猫狗狗都有感情了，为什么她的生命在他眼里如此不值一提呢？

看着小香强忍着泪水，身子却不断颤抖的模样，隋意上前坐到她旁边，任由小香将大滴大滴温热的眼泪滴落在她肩膀上，却没有说什么话来强行安慰她。

小香哭了很久很久，到了最后，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她只知道自己第二天在隋意的床铺上醒来，而隋意盖着毛毯睡在沙发上，并没有吵醒她的睡眠。

谢谢你，隋意姐。

回想到这些天来与隋意等人的相处，小香只觉得好开心。

明明她被骂了，被嫌弃了，也被一直监视着，但……所有人都将她看做一个独立的人。他们给她工作，跟她一起吃饭说话，他们知道她是敌人会防备她，却从来不曾将她当做透明人或无恶不作的坏人，而隋意……更是真心对待她的。

对不起，我不能帮助你们，我不能背叛主人，我这条命只能交给他。

但……

我也绝不会再帮助他伤害你们。

小香最终下定了决心，她没有叫醒隋意而是独自一人走出了房间，不知为何，这次她走路的步子格外轻快，像是放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