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高兴最后失手了,遇到高手了,没让最后的来军叔挂彩。
他倒反被吃了一嘴巴的泥。
这来军叔原来深藏不露,竟然是练家子……主要是他当兵过的事情,张高兴不知道。
……
来军带着张高兴说媒。
大人们说得乐呵乐呵。
两个年轻人却是在后院已经掰开了。
“我听我姨丈说你跟一个叫做小赵的女生走得很近?你还来我家说媒干嘛?”郝翠花摸着自己的麻花辫“羞涩”地说道。
“你以为我想来啊,我们两没戏,我只是应付下我父亲,我过来看看。那个小赵老师那种文化人,我喜欢她,所以跟她走得近,行不?”
张高兴直接欺负郝翠花睁眼瞎,因为她没上过学,不认识字,上辈子他抓老婆子的痛点也是这,她不识字,不会算账,老婆子最讨厌把这事说事。
自然现在也不例外,郝翠花一下子就恼了。
“不就是认识几个字吗,我现在天天上公社的扫盲班,我都能带着不识字的妇女识字了!”
张高兴头一偏。
“什么情况,这郝翠花开始学认字了,前世她可没上什么扫盲班,进什么公社夜校学习,她现在怎么变得这么进步了……”
“别以为认识几个字就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张高兴不想娶我,我郝翠花还没说嫁给你!”
”得勒,谢你不嫁之恩。
“我再也不要跟你见面了。”
“嗯,再也不见。”
……
1977年的春节过去,张高兴忙碌着他的事业,学业,当然还书信经营着他的爱情,可是不知道为何自己给赵高红写了许多封信,她都没有回信。
刚开始的时候,他十分焦急,想着她应该是大学里学业繁忙,毕竟他没有上过大学,也不知道大学里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有点愁得发狂。
怎么就突然不给自己回信了呢!
这边开年以后,他的炒瓜子生意继续红火着。
年傻子被曝出来的时候,那是挣了一百万,张高兴不会这么夸张,他挣个几万或者十几万就会收手转行,不想在这年代闹得满城风雨,而且在他看来曝出来就是这个行业开始不那么赚钱了,出了你真做出年傻子那样得品牌来。
毕竟瓜子这行业随着改革开放,做的人多了,价格自然下去了,到后面也就不那么暴利了。
他的目光还是紧紧地放在木雕产业上,这是他上一世最擅长的领域,在工厂里做了几十年的木雕工人……
修造社木器厂里昔日的老伙计们,原宿舍的那些兄弟,张高兴最近跟他们联系紧密得很,时常请他们在镇里国营饭店里吃饭.
“朱老五,赵土根,田来服,坐坐坐,很久我们没这么齐地一块吃饭了。”
此时周耀天也是给众人满上酒。
“是啊是啊,今天我们一起好好拉拉话。”
“麻秆,二狗子啊,还是你们的日子滋润,你们两收不收我们?”
“怎滴,工厂的铁饭碗不要了吗,我们是想要但是那姓孙的把我们都开除了。”
张高兴叹气地说道。
“都是那姓孙的王八蛋,自己成天贼喊捉贼,带着那帮子二杆子把木器厂搞得乌烟瘴气的,搞得现在木器厂半死不活的。”
“什么半死不活,我看木器厂马上就要死得不能死了。”
朱老五说道。
“来来来,喝点酒,边喝边说,怎么木器厂就不行了。”
“我们年前的工资拖欠到年后,现在都年中了,家里老爹老娘还等着我的工资钱买米下锅,这工厂就是一分钱都发不出。”
“厂子现在资金紧张缓缓不就好了吗?”
“等它缓过来,黄花菜都要凉了,欠我们工人工资好几千块,还有上万的外债,它能挺着,就是烧高香了。”
……
八月天气越来越燥热,木器厂工人的情绪也跟着越发得烦躁没有耐心,厂长们让他们再坚持一段时间的屁话也已经不再管用了。
“给我们发工资,我们要吃饭!”
“给我们发工资,我一家人还在等着我的工资买米下锅。”
这个昔日红火的修造社木器厂,是多少彭埠镇乡镇男青年挤破头皮想进来的地方,何尝想到今天这样的场景,工人们纷纷闹事,所有的人闲散着,也没什么活儿能干。
就在那里叫嚷着发工资闹事情儿。
朱厂长现在身上的衣服都被纠得稀巴烂,他狼狈地去找镇里。
镇里还是那句话,木器厂是镇集体产业不错,但是如今他们一句话,镇里现在也很是有困难,昔日他们从木器厂拿钱的时候,木器厂是金鸡,如今不能下蛋了,就是皮球了,一脚踢开。
木器厂的形式越发的严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