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时依现在一看见白头发的人就一个头两个大,个个都是枯燥呆板,难缠得很。
“敢问仙尊,我所犯何罪?”
“你屡次目无尊法,亵渎仙门圣规,早就应该将你扫地出门,如今伤我门人,搅扰圣地清修,罪加一等,老夫决不轻饶!”
“明明是你女儿要跟我打,为何只罚我一个?”她冷笑一声,“我忘了,厚此薄彼,赏罚无章,你们一向如此!”
泽宇胡子抖了抖,厉声喝道:“诡辩!你自诩能为过人,时常目中无人,狂妄自大,又无心悔改,导致心性不正,过去我等念你之才,对你一再宽容,未曾想你却变本加厉,如此下去必成大患。”
时依心中苦笑。她平时虽不爱修善果,可也从未做过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来,一口一个目中无人,她是对仙师蹬鼻子上脸了,还是对他们拳打脚踢了,若是因为为自己辩解两句也称得上不服管教的话,那这霁月山实在不是人呆的地方。
明明最该明断是非的地方,为何独独对她没有公平可言,是要逼人上梁山才肯罢休?
“瑾缺,今日你若是不想动手,那便由我替你清理门户。”
瑾缺面无神色,淡然道:“她已非我门中人。”
可笑!这个就是所谓浊浪明珠的做派!当真是到公无私毫无偏袒,别人受了委屈,回去找师父诉苦,他倒好,只会责罚和放任她被同门非议,排挤,从小到大,无论发生何事,他总认为她是错的,不问缘由的错,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为之。
时依心中有气,道:“本姑娘自学成才,何须他教。”接着话锋一转:“若是仙尊对待其他同门也能像对待我一样严厉的话,你女儿也不至于如此骄横,我看你也没教出什么好东西来嘛!”
此话果然作用极大,泽宇怒上眉梢,须发飞扬:“你!老夫今日就来教你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他挥动拂尘,凌厉气劲直逼而来,寒气骤凝,时依全神以待,运剑去挡。
泽宇招式快狠,招招逼命不留余地,时依剑劲巧施,挡招的同时亦攻势汹涌,空气中铿锵作响,光影交织,乍一看谁也没有落下风。劲招过后,双方各退三步。
泽宇心中诧异,方才交手,她之武学套路奇特,不似他之前见识过的,此女能为大大超出他的预想。
但他不会败!一提劲,瞬间气运周身,淡蓝色的光凝至他掌中,宏大掌劲瞬间扑向时依,势必要压一压她的嚣张气焰。
虽心知泽宇修为长她许多,但她想赌一把。
只见她凝气化剑,亦以同样的攻势挡下泽宇的极招。一时间地面震颤,玉阶碎裂,一旁的树木瞬间折损大半,气荡四野,树叶和花瓣在空中狂乱舞着。
在旁众人齐齐生出一个想法来:那可是百年凿成的天山玉阶啊,毁了!
而鏖战的两人却无暇顾及其他。未曾想她能挡下,泽宇微露讶异,一瞬间,他感受到她剑气反扑的威压,就在两人僵持之际,旁侧一道掌劲直冲时依。
却见时依全神应付泽宇,毫不闪避,硬生生接了下来,顿时气弱三分。泽宇见状却未收手,再添功力将时依击退一旁,自己亦受了时依剑劲所伤,勉强将她击退十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