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风尘仆仆地回到了分宜,径直便往邵府而去。
到了门口,连门子都没有见到一个,陆离丢了马在府门口便直接冲了进去。
邵家少爷失踪,邵府明显乱了。邵半城财雄势大,但是毕竟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龄,如今唯一的继承人出了事情,各路人马都聚到了邵府。
多少人诚心诚意,又有多少人心怀叵测!
从邵府大门到邵半城上次见他的客厅,要路过好几个院子。一路过来,人来人往的,有商人、街面上的地痞无赖,有县府的衙役捕快,更多的则是大小帮会、船帮渔夫,更有邵氏宗族的族人。这些人或者是来报信,或者来拜访,但是来来往往其实都是为了一个利字!
陆离武道修为高,耳聪目明,甚至还看到有家仆悄悄拿了家中的贵重物品塞在怀中,拿去外面倒卖。更有其他院子里的人悄悄商量些狗皮倒灶的事情。
有认识陆离的人,都还停下来好好向陆离行礼有个小厮不识相,完全不理会他,经过地时候还碰到了陆离。
陆离见这小子怀里鼓鼓囊囊,还有个画轴露了出来,一时火起,一掌把他拍到在地,打得他口中鲜血狂奔。
“你们邵家没有人管事了吗?竟然放着这样的贼子白日进来偷盗!”
陆离大喝出声,震得整个院子里的房屋瓦片哗哗作响,尘土都簌簌地落了下来。
“你们老爷既然不管,我来替他管教一下!来人,给我把这个人身上的东西都搜出来,然后乱棍打死!”
陆离平生最恨这种落井下石的小人,身为邵家家仆,遇到主家有难,便偷盗东西,全无半点忠义可言。
陆离这番怒吼,把几个院子里的人吓得噤若寒蝉,当时便有一人走了过来,道:“陆帮主,这是我们邵家的事情,你这样做恐怕有些越俎代庖,不大合适吧!”
陆离冷眼看着这人,伸手把远处的一人叫了过来,问道:“我认得你,叫做金大吧?”
那人是邵府的家奴,陆离来过邵府几次,稍微有些印象。
“我且问你,这位是什么人?”
金大点头哈腰道:“这位是公子的七舅老爷!看老爷病了,到这儿来照看的!”
那位七舅老爷待金大说完,目光睥睨道:“陆帮主,你虽然是馋嘴帮的帮主,但我们这儿是邵府,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陆离冷哼一声,怒道:“什么七舅老爷,府里乱成一团,不曾管事,反而在这儿搬东西分明是到这儿打秋风,分家产的!给老子滚出去!”
七舅老爷闻言大怒,挽起袖子指着陆离道:“陆离,你敢到邵家来大呼小叫,分明是觊觎我邵家的财产,欺负我们邵家无人不成?”
陆离也懒得与他说话,一巴掌直接呼了过去,直把这人打得满口牙齿掉了一地!
“金大,给我来几个人!把这两个人痛打一顿丢出府去!还有,你们少爷马上就要回府,给我严把门禁,再看到有偷拿财物的,不论什么人,都给我乱棍打死!”陆离咬着牙命令道。
金大本来见到陆离痛打七舅老爷,就吓得不敢乱动分毫待得听说少爷马上要回府,总算是恢复了一点生气,忙不迭地应了,一边开始招呼几个相熟的家仆做事。
陆离见这小子上道,笑着道:“金大,此事做好了,我会支应你家少爷一句,让你做外府总管!”
金大浑身颤了一下,猛然来了精神,大喝一声:“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狠狠地打!”说罢,从墙角拖了根风火棍过来,对准还躺在地上找牙齿的七舅老爷狠狠地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