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是逼着我尽可能多的完成可选任务。’系统列举的任务或是凶残或者心黑,或者没有男人尊严......正常的不多,大部分还有数量限制,是重复任务。
‘我现在有的资源是......处理这些任务需要......这其中什么最重要......’
简单地捋过自己的思路,唐白在房间里坐不住了。
给乐和家正在打扫院子的老仆打过招呼,出门来到还在歇业中的春风一笑楼,拍下十五两银子直接给红姑赎了身。让龟公带着自己径直闯进了她的屋子!
一推门,满室满屋的脂粉香腻扑鼻袭来。
刚刚还在打鼾的李山头瞬间转醒过来,一骨碌翻身下床,惊疑道:“怎么是你?!”
“大郎、却是谁来了?”
雕栏木床上挂着幔帐,一个风韵犹在的圆脸妇人转过脸来,拉着棉被挡住胸前大片的雪腻,转过头却看到一个品貌不俗的年轻公子站在自己屋里。心里忍不住想:这般相貌的郎君,奴都没怎么接待过呢......
满脸堆笑的龟公率先开口:“红娘子,恭喜了!你的卖身契已经交到这位唐公子手里了!恭喜、恭喜!你可以走啦,从今以后,便跟着唐公子享福!”
“啊?!”红娘子以手掩口,看着唐白这位气度不俗的长衫公子,只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她在床上跪坐起来,心里惊喜。但看一眼李山头,还是强自压抑住。到底在风尘中打滚一二十年,察觉到自己的恩客李大郎和这年轻公子认识,不敢莽撞。
只识趣地捂着嘴做出一副惊慌神色,并不表态。
“你先出去。”
打发走龟公,唐白瞟一眼床上只着一件红色肚兜的妇人,险些被那白花花一片晃住眼。
“唐公子!”李山头仍然忌惮唐白今早表现出来的恐怖手段,语气中愤慨多过强硬。犟着脖子道:“红药、红药她是俺的婆娘!俺攒钱正是要给她赎身!俺黑夜白天的干、眼看快攒足了!恁、恁,怎么、怎能......”这矮汉握着拳头,双眼圆睁,赤着的上身肌肉鼓胀!像是一头要发怒的蛮牛。
“稍安勿躁。”唐白摆摆手,轻轻拍着梳妆台,笑道:“眼看要足够了?怎么?不用给你们邹老板上交啊?!”
李山头眼中慌乱一闪而过:“俺们自有俺们的规矩!这不劳您费心!”
“出来说。”唐白扫一眼床上一直隐晦地冲着自己卖骚露肉的女人,很多话不愿让她听到。
两人来到屋里的屏风后面,唐白眼神玩味地看着李山头道:“你是造反的山贼,这女人不知道吧?”
李山头黑脸发青,咬着牙没说话。
“昨天我便觉得异常,你李山头作为登云山在登州城的头目。何必要自己亲自去贩盐呢?”
“俺们山上兄弟都是一条心,俺们兄弟能干!俺便能干!”
“嚯!真讲义气啊!李头目、那你这女人,你赎出来。你的兄弟也能干了?”唐白嘲弄道。
“你、你!”李山头鼻子里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又捏起了拳头!
“你跟这女人好上了,觉得她知冷知热,不同于一般的娼妓...”
“红娘对俺是真心的!”李山头低吼出声,他受不了别人这么侮辱红娘子。
唐白不置可否,反问道:“那你呢?你对这女人是真心的。对你们山寨的弟兄呢?你怎么做的,你心里最清楚!”
“俺、俺......”李山头看向唐白的眼神除去犹疑还多出一丝恐惧。
“你想跑!你想带着你的女人去过逍遥日子!你不愿意管他们的死活了......”唐白步步逼近,眼神如刀。李山头心里发慌,连步后退,直撞到墙上:“恁、你、怎么?”
“呵呵,少爷我知道的多了。最近流入登州的私盐都是你的私人买卖,或者你还有个帮手。不过、你也没跟他说实话。等你捞够了钱,自会带着这女人遁去,他留下做你的替死鬼。官盐卖不下去,官府要查,查到就是个死!你跑了,山寨断了线,你们大当家也要查,江湖他也混不下去。也是个死......”
“胡说、胡说!俺、俺不是那般害死兄弟的孬货!”
“可是没时间了!你的钱还没凑够,杨捕头已经找上门。下个月他收不到钱,登州城里的私盐贩子都要遭殃!怎么办?”唐白目光逼人。李山头不敢与他对视,脸色铁青,拳头捏住又松开。这些事情,他没能想周全。
“哎、遇上我也算是你的造化。”唐白喟叹一声。李山头抬脸看他,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只要你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忠心为我做事,半个月后,这女人的卖身契我赠与你。让她跟你走,你们离开登州,过你们的好日子。”
“当真?!”
“本少爷言出必行。”
李山头闻言心动,盘算着自己已攒下十一二贯铜钱,若是分文不花便可帮红娘赎身。做半个月奴才算什么?等出了城,好日子怕不是转眼便来?至于作甚么事,他没多想,贩私盐也是砍头的营生,他不也做到今日。一念至此,当下狠狠点头:“俺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