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题在我的衣袍上!督办看看我!”
“我想督办题督办的名字——”有人刺啦一声撕下侍从的外袍,捏着衣角跑到张京面前。
夏良翰看的目瞪口呆。
张京点了点头:“不要挤,诸位,慢点,都可以题字的,都可以的。”
夏良翰气的七窍生烟,平生第一次被人当众抢足风头。
以前都只是他抢别人风头,今天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偏偏碰上这种人!
“大人,您既然能当场做出形容愉悦的诗,那么能不能做出形容悲伤的词呐?”
夏良翰的门客突然凑过来,其余人一听也包含期待地看向张京。
隔壁的大臣们得到传话,夏昊冷笑不止。
“就算再天才,也不可能时时都出口成章!我不信他这次真能做出好诗词来。他也就会一点句子,奇技淫巧罢了。”
“老爷老爷,做出来了,做出来了!”
侍从却连滚带爬地抱着纸来了。
夏征和夏昊瞠目结舌。
厅内。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
凄凄惨惨戚戚。
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
三杯两盏残淡酒,
怎敌她、晚来风急!”
张京一背诵完,周围的人都停下动作,被这萧瑟悲凉的词句感动的一塌糊涂。
但没想到张京喝了口茶,继续背道:“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
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
守著窗儿,独自怎生得黑。
梧桐更兼细雨,
到黄昏,点点滴滴。
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好,太好了,写的太好了!”
“大人您真的是即兴写出来的?大人....大人你是天才...”
有的人居然哭出来了,洒下几滴清泪:“大人难道是文曲星下凡....?”
那夏良翰的门客脸一白一红,没想到张京不让他走:“我倒是还有灵感。”
“什么,还有?”那门客完全失态了。
张京轻笑一声,不屑地看他一眼,手把玩茶杯,要坐下,一直站着也累了,没想到几个官吏扑过来给他擦拭凳子,伺候他坐好。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张京展开折扇,把握着节奏,假装偶尔思考一下,非常顺利地背诵道。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真的那么厉害?”
“我看不像真的,应该是背的。”
“但是人能一下子背那么多吗?”
“就算是背的,也是顶尖的才华!”
官宦雅集外,就是金山湖,金山湖有个敬神塔,塔尖云端,几个小文仙偶然路过,被张京说的句子吸引,早就在此聚集。
“我们在天界从未听过这么厉害的句子呐。”
“就算是我们也做不出来。”
一个小文仙侧耳听着,突然叫道:“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写的太好了,我要不行了,我太想让他给我题诗一首了!”
“如果他能给我们写诗就好了。”
“对呀,我们让他给我们写诗吧。”
小文仙们神情激动地一拍即合,而此时张京正在大厅里慢慢背诵,他坐在自己专属的雅座上,周围里三层外三层站满了弯着腰紧紧盯着张京的文武官员,只见张京正在他们的催促下自问自答。
“大人,锄禾日当午的下一句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