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京突然感觉一阵狂风铺面,冯建元都是一愣。
难道是喝了兴奋药草的缘故...
自己控制不住要使用法术了,可是这是违规的,会被驱逐的....
什么比得上自己被人侮辱的耻辱?
冯建元突然脑袋也不灵光起来,一心求胜。
他使出风刃的瞬间,张京向后退,好像早有预料。
台下的金翰学抿起嘴角笑了。
那风刃一刀砍中了裁判屁股下的椅子,裁判向后跌去。
其他裁判大叫“违规了!违规了!”
“居然这么藐视规则,这样的选手还配站在这里吗?”
张京搭茬一句,果然看见冯建元气急败坏地冲过来:反正已经被发现了,不如直接在这里绞杀张京!
冯建元领悟最深的秘籍就是《水风元典》,此刻手里一动。
夹杂水刃的风刀就以数十道的密集数量朝张京飞去。
而张京此时却是不躲不避,单单站在那里,然后——
“嘎吱”冯建元正在施法,突然感觉头顶一痛。
张京背上钻出来的一只长臂已经捏住了冯建元的头颅。
那些风刃则是被另一只手横着全部挡了下来。
那手被划得淋漓都是血,然后慢慢滑落,“砰”的一声爆开血雾不见了。
“是化形!”
海女在暗处瞄着,不由得捂住嘴。
她清楚记得这是百目老祖的招式。
她很了解,但是这些人族就不一定了解了。
“难道.....这是不离仙门的法术?”
齐国裁判们都惊愕了。
齐国的不离仙门的选手精通此术。
“难道他去过不离仙门?”
“这是怎样的经历...
还是说不离仙门的选手教给他的?”
不管怎么说,都太强了。
强的无与伦比。
看着被风刃砍的七零八落的擂台,那上面站着的张京背后的一只长臂。
许多人连上去救援冯建元都办不到。
完全愣住了。
然后就是铺天盖地的羡慕和更狂热的羡慕。
即使是蒲吉也有些嫉妒,张京到底何方神圣。
以前在奉京难道都是装的低调?
这人心机叵测,一定要告诉皇上。
张京却是歪头看向海女藏身的地方。
海女脸一红。
张京一笑,她就把头埋到栏杆下。
冯建元看到张京回头看向自己。
然后自己突然被那长臂翻个身趴在地上。
张京弯腰,手按着他,非要一直数到十。
那鬼手长臂“刺溜”一声窜回张京背上。
冯建元忍不住叫道:“妖魔....你是妖——”
“啪”
张京停在半空的手让冯建元惊愕了。
自己居然被这个人打了耳光。
应该是自己用打脸系统打他的脸才对!
怎么会.....
然后,看到张京站起来,岔开双腿,手指着自己裆下。
“哇!!!”好事群众大呼小叫起来,“是他赢了,是张京赢了!”
“的确是张京赢了,快点爬啊冯建元——”
“哈哈,太好看了,很久没看过这么好看的对决了!”
“本来觉得武圣也就那样嘛,难道是不许用法术的原因?
但是无视规则后是真的好看。”
“难道真是不离仙门的高门弟子?”
冯建元无力地看向裁判和要来抓自己的武侍从。
“你们快来抓我啊,我违规了。”
冯建元虚弱地苦笑两下。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爬的....”
但是,冯建元突然抬起了头,孤傲地凝视着张京,恨不得把他活吃生吞。
“不论如何,我都会打败你!
会把你给我的全部还给你....”
咬着牙,全身都在颤抖。
张京朝冯建元走了一步,知府正要过来劝。
张京拎起冯建元的衣领。
然后在所有人面前,一巴掌又扇了过去。
“不要打了!”
突然一个女人跑上来,开始从张京手里拖冯建元。
小姘头眼角带泪,红着眼眶饱含恨意,“你知道我家认识谁吗?
我嫂子是九王爷内门幕僚的侄女,你不想死就不要惹我!快点放开他!”
张京顺势一松,小姘头抱着冯建元向后猛退几步,差点稳不住平衡。
她气的胸膛起伏。
“你只知道欺负别人,你根本就没有.....你,我会让你付出代——”
“他在绥归有个姘头,那个姘头家里可是有六层屋子呢。”
张京的话让那姘头一愣,眼角的泪淌下来:“你说什么.....?”
冯建元已经被这一巴掌扇懵了,但还是艰难地睁开眼:“胡说什么!”
“你的朋友,我的侍从,全部都听到了。”张京冷笑,“难道都是你装逼吗?”
他又摊手,一步步来走过去:“算了,就当你装逼好了。
但是我一向说到做到,今天你输了,就别想不兑现诺言就走。”
张京一手就从小姘头怀里把冯建元扯出来,冯建元慌乱地大叫
“这是违规的,这是违背道德的!”
“但这是我们的赌注啊。”
不管在哪个城市,不管在哪个繁华或是衰败的街口,都存在这样的赌约。
燕国人什么都可以不讲究,唯独不能不讲究武道赌约。
律法都规定只要不和杀人放火、卖儿卖女扯上,都不予干预。
张京跨开腿站在冯建元面前。
冯建元一抬头就能看见张京的裆。
“爬啊,叫爹。”
张京按着冯建元的脑袋。
他后背的衣服已经被鬼手穿破两个大洞。
从洞外可以窥见强壮宽方的背部。
冯建元觉得自己现在就是韩信。
他更绝望的是现场没有一个人帮自己。
想帮自己的姘头就算喊出“九王爷”的名字依然被武侍从拖走。
“输了就要愿赌服输,不然跟别人赌什么呢?”
台下金翰学突然一个箭步爬上来,帮着张京按住冯建元。
冯建元目瞪口呆,然后猛地指着金翰学:“你....是你...!”
“我,我怎么了?”
金翰学在他耳边低声说,“你想让所有人知道你用兴奋药草的事,就大声说出来。
到时候可不只是退赛,而是终身禁赛。”
“你....”
只有冯建元听清了金翰学的话。
张京负手而立:“赶紧的,不要耽误大家时间。”
冯建元眼眶发红,全身因被背叛和被算计而颤抖。
他瞪着金翰学和张京,目光反复钉在他们身上。
“你们....是你们....”
两人的影子像在地上绵延的黑烟。
蹲在地上对自己低语的金翰学像恶鬼。
在他背后眯着眼直立的张京,就像是恶魔的化身。
他们狞笑着,面朝自己狞笑。
“如果你还不快点,你的姘头可就危险了。”
张京突然让武侍从把冯建元小姘头拉过来。
那小姘头顿感害怕,不断反抗着。
“你要是敢对她做什么,我不会放——唔、”
被金翰学惩罚性地拍了一下脑袋。
冯建元怒然要打金翰学。
结果金翰学立刻跑到张京身后,张京向前走了一步,居高临下地冷笑。
“还真是麻烦,啰嗦,那我就自己来吧。儿子。”
他直接在冯建元头上跨走了。
黑影蔓延了冯建元的脸。
后者一阵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