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张婉婉有些落寞的表情，张京又自顾自笑了：“算了，没事。”

他把那些不再需要的凡俗衣物尽数瞬间烧掉抹杀，然后坐到张婉婉身边。

“对不起哥哥。”张婉婉不太敢看张京，“我以后会做好的，会越来越好的”

张京心里叹了口气。

“你再好也好不过我。”张京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总和我比什么啊？变这么强不是挺好的？”

“但是哥哥皱眉了我拖了哥哥后腿。就算变成刀灵也”

张婉婉抱着膝盖，埋头，声音闷闷的。

她还不知道，或者说，即使知道也没有那种代入感地意识到自己是能抹杀神的存在。

张京看着张婉婉小女生的样子，不觉失笑。

一只温柔的手覆盖在发顶，张婉婉身体一抖。

不觉就支楞起耳朵，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被亲人这样温柔地对待，真好自己在世上唯一的依靠就是哥哥了。

那群张氏的冷漠族人，才不是自己的亲人呢。

从小到大，在那次逃荒之后，就一直一直，只有哥哥一个亲人。

就像父母一样，融为一体的存在。对父母的崇敬、依赖全都投射到哥哥身上了。

不仅是想帮哥哥，也是想给代替父母的存在展示自己的成长。可惜哥哥不会知道的永远把自己当小孩子。

张婉婉埋怨地撇嘴，眼角有泪水溢出。

半晌，却听到一句话。

“总想跟别人证明自己，你是小孩子吗？”

张京带着几分玩味的语气，少见的真挚温和。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张婉婉的心狂跳起来。

她抬起眼，张京看见她满脸泪水，愣了一下，伸手抱住她。

“怎么哭了？”

“为什么每次哥哥都那么懂我呢”哽咽着，张婉婉有些吞吞吐吐的，垂着眼，长长的睫毛盖住自己的眼神，不想让哥哥看到，“我已经长大了，哥哥既然不想我赖着你，为什么又要这么无可替代呢”

显然已经有些意识不清胡言乱语了，眼泪濡湿张京的衣衫，手指无奈地抚摸张婉婉的后脑：“我说你什么好。”

集父母哥于一体的存在，也是没谁了。

末了，张婉婉止住哭，撑着手坐直身体，眼神煜煜地望着张京。

“哥哥，”少女开口，声音清冽，有几分成为刀灵的毅然和坚定，不再是需要自己支撑的人，背后有了神刀的力量为依仗，“哥哥想杀谁，就告诉我，不管是魔还是神，我都可以帮哥哥抹杀。”

这就是残月神刀的能力。

弑神之刀最好选一个能永远忠于你的刀灵，否则神刀力量大脾气也大，容易反噬你自身法界大观曾这么告诉张京。

张京刚才也告诉了张婉婉原话。

坦诚对待。

张婉婉全盘接受，甘愿为之，或许是张京以前反复逆风翻盘，她已经全身心相信了，所谓的好感度、信任值爆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