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哨其实古来有之,不过此时并不叫口哨,而是被唤作啸艺。诸葛亮、曹植、以及竹林七贤的阮籍都是此道高人,然而此时这一技法还多用于模仿虫鸣鸟叫,很少有成曲调的时候。所以姜黄此刻一首爱尔兰名曲《The South Wind》,将斋主听得如痴如醉。
只是听者有意,吹者无心,书堂内的讲义声消失不见,姜黄自然也没必要继续赖在门前装园丁。又等了一会儿不见有动静传出后,自然也就收拾了工具返回花房去了。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背后一双眼睛盯了他许久。
。。。。。。
午餐过后,韩长林如约而来。带着他仍旧是七转八绕一顿转,就在姜黄即将不辨东西的时候,终于见到了那颗韩长林口中的‘宏木灵树’。
灵树极大,还未走进庭院,就从院墙外看到了那郁郁葱葱的绿冠,随之一种铺天盖地的灵气席面而来。
两人快行几步进了院子,就见半亩见方的庭院内,被树荫遮挡的满满当当,仿佛一片绿山压了下来。抬眼看去,一株根如蟠龙,皮若裂岩的巨型树干立在院子正中,再细细看去,便能发现树冠上密密麻麻的细小叶片有些黄白。
韩长林指了指树,向姜黄说。
“此树由山中移来,在此已有三个年头,初期长势还好,只是今年。。”
韩长林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在一旁打量树叶的姜黄举头看了看,从地上捡了块石头丢了上去。
“你!你作甚!”韩长林忽然喊叫起来,吓了姜黄一跳。
“你喊什么喊!”姜黄抬眼瞪了回去,“。。这么高我能看见嘛!”说完低头捡起打落的树叶翻看起来,不顾韩长林一脸的菜色。
“看这样子,好像是缺氮和钾。。这树从哪移过来的?”姜黄翻来覆去的检查了几次,看着纤细的茎秆,问。
“你问这作甚?”韩长林一副防贼的模样盯着姜黄,言语中带着不善。
“瞧你说的,百八十斤的人还会水土不服呢,树就不行了吗?”姜黄说着就要迈步向前,却被韩长林一把拉住。
“这里是禁地!任何人不得靠近灵树!”说完,又将姜黄向后拽了拽,仿佛家长在教训不听话的孩子。
“不是。。你!。。”姜黄直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叫我来检查树木的人是你,不让我上前的也是你,不让靠近我还检查个毛啊!目测吗! 吧,爷不伺候了。
就在他正要甩摊子不干的时候,院子一侧的房间中走出一人,绿衣黄褂,冉冉白须。
“此树非同一般,能化天地灵气储与枝干叶片之中,本院费劲千辛万苦自山南移栽而来,你却丢石头去砸,怕是不妥吧。”
“林院主。”韩长林见到此人立刻拱手行拜礼,同时用脚尖踢了踢姜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