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怪异的存在。
头脖颈弯曲似鹅,脊背上有一到两个小山丘似的东西,可穿行沙漠。
眼睛总是微眯,长嘴有时候会咀嚼什么。一副和善、凡事无所谓的神情。
“骆驼,”唐鹤呆呆地抚摸它的一个驼峰,它不紧不慢地向前走,轻轻摇晃着有些拘束的少女,“好乖。”
坐在另一匹骆驼上的松浮笑道:“别害怕,它不会甩你下去的。”
川让城城主送了二人一人一匹骆驼。松浮清楚自己的木元神没法在荒凉的地界快速前行,所以用了一柱香的时间教会唐鹤骑骆驼。
有时候学会一些本事,需要的是面对未知的勇气。
少女看看骆驼,骆驼看向远方。
松浮扶着唐鹤爬上骆驼。
炙热的阳光撒遍这里的每一处,唐鹤皱眉瞧着满地黄沙,有些疑惑此刻是何年何月何日何时,而自己究竟为什么会在此地。
尚未想明白,她便察觉了同行男子的视线。
回想方才松浮说了什么,应该是安慰她不要害怕,于是唐鹤低头回了一句:“我知道。它很安稳。”
松浮还是笑:“那我说点你不知道的?
昨晚我审问了几个光义会的犯人,有一个犯人说左使李染生在临国。另外四个,有一个是被安排去临国继续闹事,三个打算找地方藏身。再加上城主给的一些零碎情报,化名李染生的迟冉有较大的可能在临国。
我们之前的路线没错,但是来晚了,迟冉已经从砂国离开。”
松浮停顿了一下,斟酌道:“另外,国师乐渠森负责与砂国临国调解矛盾,二皇子严淡人带兵处理光义会的小喽啰。你见过严淡人对吧?”
“见过。”
“方才我说的,有没有想问的?”
“有,”唐鹤点点头,“左使是干什么的?”
“皇帝会有宰相。以前的记载是,宰相可以有很多,也可以是两个。光义会的两个宰相是左右使。”
“你说迟冉处境危险,是骗我的?”
“对。”
安静了一会儿,少女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继续问道:“川让城城主之前没有审问出的事情,为什么你昨晚问出来了?
等等,当初你是怎么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