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劲装,勾勒出劲瘦的腰身,一袭黑衣,轮廓有些柔和,五官英挺,身姿修长而充满力量感,线条紧绷,看起来确实帅气非凡,他身上有着野性和柔美的完美结合,看着那张脸,她想起看第一场比试时高座上皇帝旁的女子,确实有几分相像。
和他比赛的,是一个锦衣少年。
两人上马,在铜锣敲响时便开始策马奔腾,拉开彼此的距离,马的踢踏声,嘶鸣声,还有风中利箭穿破稻草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男人的动作很干净利落,而且充满力量感,并不是她认为的那种花架子,骏马狂奔,利箭时而落在地上,时而擦过身侧,锦衣少年显然落了下风,他马术并不如对方那般稳当,操控有差,身下的马总失去理智,而面对利箭袭来时也不够镇定,他的慌乱也能影响到身下的马的判断,是该迎头还是逃避,转弯还是绕道,这些都漏洞颇多。
相比于另一个人,他的稻草人并不是死的,而是和他贴在一起,亦或者说稻草人是他,他是稻草人,躲闪及时,出箭利落迅速,瞅准目标便发出去,目光里带着凶狠和笃定,神情傲然,光在气势上就压了对方一头,看到锦衣少年稻草人上插了三只羽箭时,宁无妄便知道了结果。
她走向另一个马场,也正在进行比赛,不知为何,在比赛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其中一名参赛者的马匹突然发疯,失去控制,参赛者被甩了下来,若不是有人发现及时并把他拉出来,估计就被踩中肚子,肠子流一地了。
那些等着比赛的看得心惊胆战,有些害怕者甚至退赛,而裁判们还在检查马匹是否有什么异常,但仔细检查后并没有发现什么。
于是,比赛继续进行。
经过触目惊心的一幕之后所有人都情绪不高,看彼此的眼神甚至有些敌意和警惕,生怕对方使坏,毕竟一个莫名其妙地胜出,一个则莫名其妙马匹失控,差点没被踩死,懒得思考的都觉得其中有猫腻,只不过没有证据罢了。
虽然裁判辟了谣,可参赛者们仍然惴惴不安。
接下来的人兴致不高,不过也得硬着头皮上,很快就轮到了宁无妄。
“宁无妄!”一个老头喊道,“宁无妄在哪?!”
“这儿!”她推开人群,走了进去,镇定自若地接受围观者或好奇或害怕或讥讽不屑的目光,她在人群里看到了伪京城四害里的其他三位了,为首的是之前在台上比试,净耍花架子的少年,叫厉厉什么来着?忘了。
还有眼高于手,总抬着下巴看人的祁承运,以及一身蓝袍,锦衣华服好像参加相亲的盛绪。
“呦,女魔头什么时候会射箭了?别是想用眼神吓死别人的马匹来赢吧?”盛绪道。
“女魔头拳脚功夫还行,射箭嘛无异于拿着七尺大汉绣花针穿线嘛。”
“那位真是女魔头?可是长得并不丑呀”听到两人的交谈,身旁的人嗫喏道,扫了脊背挺直,身姿颀长,容貌不凡一声男装的女人,黑色的劲装勾勒她纤细不盈一握的腰身,以及锦缎下修长的双腿,脚下踏着靴子,长发束起,饱满莹白的额头下是一双清澈冷静的眸子,透亮而明媚,灵动又轻盈,琼鼻皓齿,虽然算不上什么倾国倾城,可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那双透亮乌黑的眸子过于吸引人,一下子将人吸了进去。
别人自然听到了老头的喊话,一时间也没有将女魔头和宁无妄联系起来,可祁承运和盛绪两人的谈话太大声,他们想忽略也忽略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