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舵主想要女魔头的命,祭奠长老的在天之灵,而西疆那派也是如此,至于神秘人他的目的恐怕也是如此,不然怎么说把女魔头带到悬崖那里,推她下去?
明明一刀抹脖子就能解决的事非得闹得那么麻烦,真是搞不懂他们在想什么。男人摇了摇头,不解。
啪的一声,男人一个耳光打在另一个人身上,“蠢货,老大这么做自然是有老大的道理,如今青山派已经名存实亡,树倒猢狲散,你就不为自己的将来考虑考虑?”
“可……咱们不是答应总舵主了要将女魔头带回去,给长老赎罪?”男人的声音透着憨气和傻态。
“啪”话落,他脑袋又挨了一巴掌,这回是老大看不过去了打他的,“总舵主总舵者,青山派不再,他总舵主就只是江湖草莽,咱们也不再用听他的话。”
“可……可若是总舵主知道咱们背叛他……”想到总舵主的手段,男人声音多了一丝害怕的颤音。
“反正咱们已经投靠别人,不再是青山派的人,他又能奈我们如何?”
“就是,铁憨憨,你小子别坏了咱们的好事!别讨好了总舵主得罪了咱们,也得罪了那人,不然你有十条命都不够杀!”大胡子男人威胁着说道,“咱们只要把女魔头交出去,从此山珍海味美人娇妻大豪宅,一切还不是唾手可得?”跟着阴阳怪气的总舵主,每天都要提心吊胆,他们这些手下的命最不值钱。
“可……”名叫铁憨憨的男人还想说什么,两人已经眼神喝住了他,并遣他去马车里留意情况。
“看看女魔头醒了没有,要不是她受内伤,还轮不到咱们这样的小人物得手呢。”大胡子男人道。
宁无妄听到车帘动了动,有人钻了进来,她赶紧假装昏迷,闭上了眼睛。
黑暗中,她感觉到有人慢慢凑了过来,粗重的呼吸越发明显。
男人身上有股酒的味道,劣质的米酒的味道,以及许久不洗漱、风吹日晒后的浓郁的汗味。
“女魔头?”他小声叫着,视线在少女那张惨白却不失清丽的面容上逡巡。
他粗糙的指腹在脸上刮来刮去,似乎觉得很好玩般,宁无妄感觉有些刺痛,很快,她的脸便被刮得有些红了。
“老大,鬼听楼的人来了!”大胡子的声音害怕起来,鬼听楼的风语堂收集情报的速度和准确度在南翎是数一数二,江湖组织里,除了无名阁和梵音阁,便没有比得上风语堂的了,他们能那么快知道女魔头的行踪并不奇怪。
而雪茗堂的杀手,残杀虐待的本事可以说让整个江湖闻风丧胆的。
“雪茗堂?”男人问。
大胡子回头看了看,脸色苍白地点了点头,“雪茗堂的堂主戾雪,还有无名阁的阁主季楼非”
话落,一只羽箭突然射中了车辕,吓得大胡子只能拼命地抽打马屁股,马像是发疯了般,毫无章法地狂奔着,颠簸得几乎把车上的人都震下去。
“快,咱们只要到悬崖那里西疆和神秘人就会”话还没说完,另一只箭已经险险射偏,擦着耳朵过去,他一摸,耳朵已经出血了!
看来是来不及了!
“铁憨憨!将女魔头带出来!”男人大喊,对,他们现在还有谈判的砝码,无论是西疆还是鬼听楼的人都必须听他们的
可惜,他终究是在做梦。
车内,宁无妄解开了自己身上的绳子,将被击中头部昏迷的男人绑了起来,她早听到他们的谈话,看来季楼非那厮终于舍得出现了,也不知道宋颂最后怎么样,唐夜那个变态邪功逆天,不是一般人能对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