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真是!颜菱墨!”司旺旺硬下心也跟着跑了过去。
“胖大海!”颜菱墨来到了边缘,却不见海辰冽的身影,脸都吓白了,声音带着哭腔,手足无措,这恐慌如此熟悉,就像她跳下菱江把颜老爹救上来发现他没了呼吸时的心情一样。
她虽然很喜欢损他,但早把这个傻子当成了家人。
“胖大海!出来!”该死的,怎么办,怎么办!
“颜菱墨!怎么了?!”夜非白听到颜菱墨的声音赶了过来。
一来就看到颜菱墨神情失控,泪眼汪汪地蹲在悬崖边。
“司旺旺?”颜菱墨不语,好似没有听见他的话,夜非白只能问司旺旺。
司旺旺不敢靠悬崖太近,保持两米的距离,在原地急得团团转。见夜非白和季沉来,如同见到了救星:
“那个黑脸大侠掉下去了!”
“怎么就掉下去了?”夜非白疑惑。
同是习武之人,夜非白感觉得出海辰冽地武功绝对在自己之上,对方虽在和黑衣人打斗时极力隐藏真正实力,但是他也并非菜鸟。
那样的武力怎么可能莫名其妙就掉下悬崖?
季沉也是这样想。他看的出那人对颜菱墨什么心思,只有她自己不知道吧,而即使极力隐藏,但是当他抱颜菱墨下来时那双深海蓝眸底下的怒火他也能依稀察觉。
于是他得出:她当他是保镖,是朋友,可他却不一定如此。
那种占有欲
联系到眼前发生的事,季沉似乎得出了什么,只是夜非白不懂男女之事,仍然疑惑。
“颜菱墨,我去找找吧,你在上面,小心别跟着掉下去。”夜非白说道,接着他拿出匕首,做下悬崖的缓冲。
颜菱墨点点头,说不出话。
就在这时,海辰冽从下面爬了上来。
他没受多大的伤,只是手臂被尖锐的岩石刮到了,脸上也有些疤。
“胖大海!”颜菱墨急忙拉起他,“疯子,混蛋!你爱死就死远点,干什么耍帅装酷,不知道这里很危险吗!我都说了边缘就好边缘就行,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海辰冽没有说话,脸上却有些欣喜之情。
她是在乎他的。
她为他哭了
可是他心疼了,他后悔了。
“别哭。”海辰冽闷闷道。
“老娘才没哭!你死了老娘高兴着呢!你妹的,你是不把我当主人吗,不知道现在我是你的衣食父母吗,我的命令必须无条件服从,谁允许你往危险的地方钻的!”
“没哭。”他笨拙的帮她眼泪,颜菱墨却一把推开了他,似乎碰到了伤处,见他眉头微皱,却并不表露出痛苦的神色,而是委屈巴巴地看着她。
真是疯了,她讨厌极了这种感觉,讨厌有牵挂,讨厌有软肋,可也必须承认比起这种有牵挂,颜菱墨更排斥无依无靠。
因为诸如家人的关心,朋友的陪伴付出,爱情的温暖,她一旦得到过,也习惯了,就难以割舍了。
不过颜菱墨是有原则的人,非得给他一个教训不可,不然还以为可以有无限个下一次让他去涉险而让她心惊胆战,百万个细胞都给吓没了。
颜菱墨冷着脸,没有理会海辰冽,叫上司旺旺捡所有的李子便离开了这个危险的地方。
季沉余光扫向身后的海辰冽,他的嘴角微微牵起,看着颜菱墨的眼神带着一丝温情痴情。
果然
季沉转头,跟上夜非白。
那次出游就在山里观光、烤鱼野炊、采摘野果、以及瀑布泛舟、山洞探险中结束了,出了海辰冽那惊险一事后颜菱墨也没了什么心情玩,颇有抑郁,以致回来几天后都没有理会他,店铺的开张和适应还是如火如荼进行下去。
“把这些龙眼晒干以后也可以煲粥喝,也便于收藏。”颜菱墨说道,“冬夏,记得一个个洗干净再晒。”她心雇了两个下人,一男一女,男的力气活也能帮上忙,而女的在杂事上也颇为精通,都是老实聪明伶俐之人。
“好的,小姐。”冬夏只有十一二岁,比较沉默寡言,不过颜菱墨说什么她都很容易理解然后照做。似乎受过大户人家的教养,言行举止都很有礼貌。
“至于这些李子,把青的熟的和全熟的分开挑出来,洗干净,到时候我另有用处。”这些天她又陆续上山采摘龙眼和李子,还找到了两棵桃树,只是那桃子品种似乎不太好,个小又干涩,索性全拿来腌渍酸辣桃了,泡在缸里以后再拿出来食用,这样就不怕懒了,也可以削核取果肉,高糖融化去做蜜饯,不过那东西不能多吃,糖分过高,齁得慌。
颜菱墨和冬夏、颜碧颜织几人在院子里晒水果,还有在山上采摘的干货,宋满就走了进来。
宋满是和她签卖身契的另一个人,有三十岁,颜菱墨本来有点排斥买卖下人,她是可以雇人干活,可总觉得不牢靠,万一出现什么叛主的事情她可承受不起,于是后来商量了卖身契就签个十年,十年后主动还其自由,这样她就过了心里这一关。
“宋满,张掌柜那里怎么说?”今早张掌柜请她帮忙弄烤鱼的平底锅,她说直接去烧铁匠那里以她的名义买现打的平底锅就行,不过除了平底锅还有烧瓷处的果汁杯子,他也是突然想到飞羽楼一向太中规中矩了,是时候改变了。
那次做给季沉他们烤鱼之后烤鱼很快就火了起来,现在很多人都想尝试,于是张掌柜就请颜菱墨卖菜方子,包括几种饮品,饮料其实并不难,在夏天只要有冰的水,糖,果汁,压榨、削片雕刻,混合基本也就那样,而由于几道烤鱼给的银子足够多,颜菱墨就免费送了几种果汁的做法。
“张掌柜说最近酒楼生意很火,小姐功不可没,下午厉老板要来,希望小姐能去一聚。”
厉白?他不在京城待着来这山旮旯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