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头上的汗水不断流下,施针的速度也越来越慢,等到他施完最后一根针时,他才颤抖着手抹去额头上的汗水。
县令和县令夫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周健,他们多么希望能看到周健能动一下或说一句话。
可惜,过了一刻钟,周健的眼神已由希望转变为无神,经历后十数个人各种手段后,他似乎已经绝望了。
“儿呀,别灰心,一定能治好的。”县令夫人抚着周健的手温声细语道,可一转头,她便不耐烦的对着老大夫喊道:“庸医,滚!”
老大夫弯着腰急急忙忙地跑了。
“你也是来医治我儿的?你两手空空怎么治?靠嘴吗?”县令夫人盯了中年男子一眼,随后狠狠看向带路奴仆。
奴仆慌了,他连忙跪下把进来前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表示这不是自己的错。
县令盯了中年男子一会,道:“那就他试试吧。”
“可……”县令夫人还想说什么,却被县令的眼神阻止。
中年男子走到床前,把周健从头摸到了尾,这满是老茧的手令周健瞳孔一缩甚至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似乎对周健身体状况有了大致了解,他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拿出一张满是鬼画符的黄符。
“大人,我还需要一碗清水。”
县令示意一个奴仆,很快,奴仆便把端了一碗清水进来。
中年男子把黄符放在双手掌心,用力一搓,黄符猛地燃烧了起来,随后灰烬落入碗内与清水融在一起。
这一手“虚空生火”瞬间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他们无不瞠目结舌愣在原地。
中年男子十分满意众人的反应,他吩咐奴仆把周健的枕头叠高后,准备把符水灌入周健口中。
周健眼中满是惊恐,幸好县令夫人及时喝止了中年男子的动作。
“住手,你在干什么?”
“夫人,这自然是在治病。”
“你,你这脏水要让我儿喝下去?”
“夫人,这不是什么脏水,这是符水,是我们师门治病的手段,可以说是符到病除,难道夫人不想救令公子了吗?”
县令夫人面色犹豫不定,毕竟刚才中年男子的手段确实吓住了她。
县令走前两步,认真看了符水几眼,还伸出手指蘸了些符水,半响,他道:
“阁下,尊姓大名,师从何处?”
“在下马元义,至于师从,县令大人想知道自然会知道的。”中年男子嘴角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
“马元义?符水?阁下和黄巾是什么关系?”县令眉头紧皱,死死地盯着马元义问道。
“在下正是黄巾术士。”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县令喃喃自语道,“好,你治吧。”
县令夫人一惊,还想阻拦,县令连忙拉住夫人,两人附耳嘀咕一阵,然后静静看着马元义,似乎已经默认他的行为。
马元义似乎早就猜到会这样,他微笑着劝了周健一番,随后周健很配合的喝下了整碗符水。
过了一会,周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浑身一颤,众人也不禁大喜。
但仅仅是一颤,周健便再次动弹不得。
“什么?”马元义得意的神情瞬间凝固在脸上,他一把抓住周健的手,自语道:“这怎么可能?这可是我亲自画的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