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总，你约了谁？”田泽想估计下人数。

“没有，就我一个人，把我送到地方你就回去吧。”

“好，我现在订包房。”

虽然高飞面色平静，但一个人唱歌肯定是心情不好，田泽知道高飞并不是特别喜欢唱歌。

高飞一个人进了夜总会，诺大的包间里只有他一个人，还有一个公主。

公主和坐台美女是不同的，每个包房都有一个公主，其实就是服务员，开酒收拾卫生，给客人点歌，不必陪客人喝酒唱歌，但收到的小费和坐台美女是一样的。

当然有时有些客人就喜欢调戏公主，但这种情况也不多。

“先生，你还想唱什么？”公主在点歌机旁，离高飞好几米远。

“你点首歌，唱给我听吧。”高飞放下麦克风。

公主犹豫一下答应了，平时她是可以拒绝这样的要求的，可是高飞来了以后一直唱歌，她听着都觉得累。

高飞拿起酒杯喝了一口，他不必喝醉，也不能喝醉，醉话和梦话可能都是真话，而他跟谁也不能说真话，包括高玉，所以他要保持清醒。

可他现在很想和人说说话，没有利益，没有心机，就单纯的说说话。

几首歌下来公主放下麦克风，走过来跪着给高飞添酒，“先生，我唱的好的就这几首歌，唱别的我可能就跑调了。”

“那就别唱了，坐来，我们聊会儿天。”高飞拍了拍座位。

“对不起，公主是不能坐着的。”

“我让你坐。”

“被人看到我要被扣钱的。”

“扣多少？”

“两百。”

“我给你五百，坐来。”

公主依然跪在地，微微皱眉，“先生，要不我让妈咪给您带美女来看看？”

看着面前这个梳着两个长辫子视自己如洪水猛兽的公主，高飞笑了，“我不碰你，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

高飞这一句说的是真话，坐台的他见的多了，有什么可聊的，虽然都在夜总会工作，公主还算是守着一份底线。

但这只是暂时的，大部分公主最后都会变成坐台的，每天面对金钱的诱惑，哪里抵抗的了。

公主觉得高飞也不是坏人，肯定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才一个人来，可她还是决定跪着，她说会罚钱是骗高飞的，她就是不愿意坐去，“那我们这就么聊吧。”

高飞突然有些不高兴，是因为被拒绝，为什么他又被拒绝了？程永旺就算了，一个夜总会的公主居然也能拒绝他，他讨厌这种拂逆他心意的感觉。

“去给我买拿包烟。”

“嗯。”

高飞接过烟，试着想自己拆，左手却握不紧烟盒，第三次烟盒掉到地时，公主把烟拾起，拆开，抽出一支烟递给高飞，再点火。

高飞抽了两口咳嗽起来。

“你会抽烟吗？”公主纳闷地看着高飞那痛苦的表情。

“第一次抽。”

“抽烟对身体不好。”

高飞依然继续吸着烟，渐渐地他好像适应了，吐长长的一道白烟，他感觉到了一种畅快，似乎轻松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