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许久,寒霜才道:“是帝太后娘娘缠着陛下,以死相逼陛下这才答应的娘娘要体谅陛下”
接下来的话月娇已经听不到了,她的头一阵抽痛竟然晕了过去,恍惚间她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她身上脱离出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男人都是这样的吗?”
“是啊,男人都是这样的”
“快去请太医快去!”寒霜大声吼道。
月娇想拽住她,不让她去叫,她甚至很坏的想,如果她一直病重刘岸是不是就会经常来看他,想想他似乎已经许久没有来了,久到月娇很想他,很想时时刻刻都待在他的身边。她一定是疯了。
月娇再次醒来时刘岸就坐在她的床头,用手轻轻先看她额头上的碎发。
月娇一把抓住刘岸的手,不管自己现在如何的虚弱,她努力地睁大眼睛想看看刘岸,看看他的眼睛此时是什么样的,他的眼里有什么。
可是一切都徒劳无功,除了黑暗她什么也看不见,她突然极其厌恶自己。
“阿娇?你醒啦,身子有没有不舒服,太医快过来瞧瞧”刘岸关切道。
月娇许久不答话,轻轻坐起来任由太医把脉,她看着前方的黑,其实她有好多话想要跟刘岸说的,昏迷前她还急着要去见他,可是真正见到他的那一刻,她却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她很害怕万一从刘岸的嘴里说出狠心的话是什么样子的,她想也不敢想。
“回陛下、娘娘身子无恙,只是惊吓过度导致血气攻心,调养一下就好了”太医恭敬道。
月娇心中冷笑,只是这样吗?她一个险些死掉的人,只养了一段时间就没事了,什么血气攻心,明明就是命不久矣。
如果她死了,刘岸是不是又会再娶一个皇后娘娘呢?毕竟他是皇帝,总不能一直做个鳏夫吧。
那他会娶谁呢?君良人还是那位新来的孙夫人更或是璐姬?
月娇心中妒忌地发狂,她只要一想到刘岸与其他女子做着她和刘岸做过的事情,说过的话,更甚至有一天会有另一个女子成为椒房殿的女主人,她睡着月娇睡过的床,坐着月娇坐过的椅子,用着月娇用过的东西,爱着月娇爱过的男人。
然后将她姜月娇的痕迹一点点地抹去,她恨地快要失去呼吸,恨地想将那女子碎尸万段。
“嗯,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刘岸见月娇起身便替她把被子腋好。
太医退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两人,相顾无言。
月娇咬牙,她和刘岸为什么有一天会变成这样,她们从前是多么亲密无间,是什么让他们变成如今这样,还是一切都没变,只是他们两人变了罢了。
“陛下”月娇终于开口,她哑着嗓子道:“什么时候了?”
刘岸望了望窗外:“子时了,还要再睡一会儿吗?肚子饿不饿,朕去吩咐膳房煮些粥来?寒霜姑姑说你一日都不曾进食了,这样下去对身子可不好”
“陛下”月娇制止道:“臣妾什么都不用,陛下陪陪臣妾就好,陪一陪就好了”
“阿娇,你怎么了?”刘岸不曾见过这样的月娇,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