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霜一把甩开小安公公的手,冷哼一声道:“别怪我没提醒你,把你的那些心思收好,能断就断,断不了就一辈子放在心里,别露出来,害了娘娘,我饶不了你”
小安公公心里咯噔一下,眼神闪烁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寒霜冷道:“别给我装傻,我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我懒得管你是怎么想的,但是不要影响到娘娘”
寒霜说完转头就走了,留下小安公公一个人站在门口,他一脸沮丧地看着寒霜的背影,然后转头看向椒房殿,一叹气道:“我怎么不知道,可是这些谁能控制呢?我和她明明我和她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就因为我是个太监,就因为她是国相的女儿?我这辈子都不甘心!”
小安公公袖子里握紧了拳头,但他知道,就算他再怎么不甘心也无用,不是男人就不是男人,配不上月娇就是配不上。
他对她是胆怯的,每一次见她前都满心欢喜,见到她又不知所措,有口难言,见不到是朝思暮念。
从前月娇没有成亲时,他总是抱着一种幻想,会不会有一天自己就娶了她呢?如果可以他会一辈子都对她好的,弥补她。
可是后来她嫁给了刘岸,那个在龙椅上尊贵无比,他永远都比不上的男人,那段时间他喝的烂醉,夜里却怎么也睡不着,辗转反侧间全是她的一颦一笑,他觉得自己爱她爱疯了,所以月娇来了椒房殿这么久,他一直不见,或是赌气或是不想让她见到自己这幅样子。
他们成亲那天,他就站在刘岸的身后,看着月娇一步一步走来,他的心跳动地厉害,他快要以为月娇正在朝自己走来、和月娇成婚的是自己了,然后她的手递到了另一个男人的手里。
就这样吧。既然自己给不了的,那便一辈子守护着,她是他一辈子掌心上的宝贝,可是那个刘岸,将他的宝贝抢走后,狠狠地摔在地上,看着月娇一日胜一日地憔悴,他恨不得手撕了刘岸,服侍刘岸的好几次他都恨不得杀了他,可是他忍住了,如果他杀了他,她会不会更伤心呢?还是算了吧。
现在他们似乎又和好了,这样也好。也好。
“你说什么?本宫是让你说这些吗?本宫不信,本宫要亲自去瞧瞧!”孙夫人将手里的茶杯一把扔在地上,四分五裂。
一个小宫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反弹的杯子的碎片划伤了她的脸颊,一动也不敢动。
双姑姑也皱着眉,姜月娇怎么会醒了,这不可能,这太不可能了。
“昭仪娘娘先别激动,静观其变”双姑姑若有所思地安抚孙夫人道:“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孙夫人站起来,一巴掌打到双姑姑的脸上,大吼道:“别激动,你是不是巴不得本宫失宠啊,好去给那个姜月娇当掌事姑姑啊,别做梦了,本宫若是失宠了,你们都得死,都得死”
孙夫人一把将梳妆台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上,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把,走来走去,再看看地上跪着的众人:“都在这等死啊?滚!都给本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