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念百里虽然从前以为自己是个妖怪，但是她从来没有杀过人，所以看见面前血淋淋的一幕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

小河马更不用说，瘫软在地起不来，整个人都在颤抖着。

厕所里躺在血泊中的不是别人，就是小河马口中的博士，只见他身中数刀，全身都是血窟窿，不要问赵念百里是这么知道了，因为此时的博士半身全裸。

心脏的位置，插着一把小刀，看起来像是水果刀，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前面，好像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般。

赵念百里大着胆子走进去，一摸他的脖子确定已经死了，身体都凉透了。

“他死了”赵念百里下了最后的判断，转头看向倒在地起不来的小河马，惊慌失措的看着她。

“他被谁杀了？”小河马吞了吞口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恐惧，尽管在赵念百里的眼里她已经害怕地四肢不听使唤了。

对于曾经亲眼看见过一枪干掉好几个人的吴杰杀人的场面，还有在冥界飘来飘去的幽魂，更甚至连冥界都大牢都闯过的赵念百里来说。

惊恐是一时的，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我们先离开这里”虽然她不害怕了，但并不代表小河马不害怕。

“我……腿软了，起不来”小河马接近哭一般的声音道。

赵念百里一叹气，从厕所走出来，蹲下来伸手将小河马一把抱起来往外面走去。

这一刻的小河马由衷的感谢赵念百里今天能跟着她一起来，若是让她一个人看见这么血腥的场面，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谢谢你”她被赵念百里抱着，头往后面的厕所看去：“我们要不要帮帮他，我们就这样走了，谁来管他”

赵念百里没有回头：“我们不能碰，保持案发现场的原状，更容易找到凶手”

“他是被人杀死的”小河马道。

废话，都这样了，怎么可能是自杀。

“他得罪了什么人吗？没有啊，博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根本不认识什么人”小河马自说自话道。

出来后的两人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却没有离开附近太远，找了个空地坐下来，帮助小河马恢复情绪。

“说不好是和他女朋友闹矛盾，他女朋友一怒之下杀了他，惊慌失措地逃跑了，忘记收拾现场”赵念百里分析道：“还有一个可能”

“什么？”

赵念百里看着小河马道：“你的家人杀了他”

“这不可能，我爸妈都是很和气的人，不可能杀人的，这么离谱的事情你都说得出口”小河马怒道。

赵念百里道：“我只是分析而已，就事论事，你父亲母亲不是因为你，在和他吵架吗？悲伤时期，做出这种超常的举动也是可能的”

赵念百里一脸平静的说出这番话来，一时间突然感觉，自己和从前的赵念越来越像了，有些冷淡，冷漠，越来越不像是赵念百里了。

是什么让她开始改变的，难道只是记忆吗？

赵念百里突然感到背一阵火辣，是纹身在发烫。

“啊！”

一声尖叫，赵念百里还以为是自己烫地叫出来声音，片刻后才发现叫的人是小河马。

她抱着头，一脸痛苦。

“你怎么了？”

“头疼，好疼”小河马哇哇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