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和方长都无关,他已经溜的远了。l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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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长仔细观察过,他们是趁着这个世界,下力气整理家中田地。
抬头看周围,果然树梢泛绿。
由于日照时间和角度都长,北方虽然是数九寒冬,这里却依然有人在田里活动。
他脚力奇快,于是后面人们只能看到渐小的背影,而后议论猜测不休,许久才散去。或许以后此事会有不同的版本,不知是“大侠力擒快脚贼”还是“壮士三拳震山岳”。
方长点点头道:“那便好。”
“不知,那贼人是怎么处理的?”车队管事继续追问。
众人皆惊。
诸人齐转过目光,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将许多货物掼在地上的白衣人。
倒是车队管事看了看地上的货品,走上来躬身行礼道道:“多谢大侠,这正是我们所丢的货物。”
这种船是这方地域的主要交通工具,船身狭小低矮,上面有个竹篾编的船篷,为了防腐漆成黑色。里面只铺了张草席,乘客往往坐在船头,看着前方,与船家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聊天,路途便在这种悠闲中过去。
“客人从江北来的?那可真是很远很远的地方了。”
这里的口音相比中原来说,有些绵软,和这里的山水一样,人也普遍长得秀气。听到船家的感叹,方长笑道:“中原和江南紧挨着,从这里道江北不过几百里,这天下不算大,本就是一家。”
船夫手上撑蒿的动作毫不放松,对船头坐着的方长笑道:
“客人走南闯北见识的广,当然感觉天下小的很。像我们这样天天撑船,总在这一片儿转悠,每天走不了几十里路的人,自然是感觉天地广阔,难以奢想。”
“说白了,还是和四方行走的路程远近、时间长短有关,若是有朝一日,平常人家也能用现在十倍的速度到处走,那么说这天下因此小了十倍,也不算差。”
方长抚掌大笑,称赞道:
“哈哈,甚是有理,船家此番话语,称得上是真知灼见,您今年贵庚?”
“五十有三啦。”船家笑了,仰头看了看天说道,他下颌上斑白的胡须,也这动作晃悠了下,“我孙子也快能撑船了,不过这里新来的知府老爷,说让他那个年纪的孩子,尽可能识几个字。”
“这事儿我说不上来好坏,不过这新知府是个好心人儿,正好家里还算宽裕,便将其送了去,现在已经能写全家人的名字了呐。我老杨家,几代人斗大的字不识半个,如今也要出个有文化的后生了。”
方长回头说道:
“恭喜你啦,船家。”
“哈哈哈,同喜同喜。”船家的兴致很高,他问方长:“客人您这是要去南方?不过看起来还是要在附近游览一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