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偏僻的张家村,已经度过了没有乔灵的第三个年头,但在这片土地上,时间几乎没有了任何意义。
清晨寂静的山路上,突然出现两男一女,乔晋扶着自家晕乎乎的脑袋,“我就知道不该鬼迷心窍的答应使用玉衡的卡牌,你这超远距离传送太颠簸了,我一个猛攻类卡师,都受不了!”
乔灵和玉衡站的稳稳的,互相望望,乔晋将军不是一员猛将吗?没想到他居然晕远距离传送。
乔灵开口道:“好了,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益州正在转型的重要时刻,我不能离开太久。”
所以,千里迢迢去张家村最好的选择,便是借用玉衡的力量。
等乔晋恢复过来,三人在乔灵的带领下,走到了昔日的家门口。
乔灵望着院中的高大的桃花树,一时感慨。
乔家的大门已经很陈旧了,而大门上还挂着离开时匆匆锁上的铜锁。
乔灵拿出钥匙,准备打开大门,右手扶着铜锁,突然发现锁芯中有撬过的痕迹。
乔灵仔细观察,铜锁果然曾经被人打开过。乡下的铜锁很容易撬开,但一般人都不会这么做。
一是不值得,二是村里都是沾亲带故的,不会有人愿意犯众怒。
乔家有什么东西值得闯空门?
玉衡皱眉,“乔灵,怎么了?”他们故意这么早来,便是为了不惊动任何人。
“没事,我们进去吧!”乔灵打开铜锁,迈步进了院子。
家中的一草一木都没有任何变化,仿佛昨日她还曾住过。
院子的东角落还堆着一小堆柴火,那是她和大姐冒着风雪一日日拾回来的,西面的屋子住着她和大姐,她们每天都早出晚归,但那里是最舒适的休憩之所。
正堂的桌子,是吃饭的地方。她曾经因为吃不到一颗鸡蛋而感慨不已。
“这,这就是义父的家,这也,这也太简陋了!玉衡,你不是一直关注着她们吗?难道你就让义父的女儿过这样的日子?”
玉衡茫然的看着简陋的院落,不敢想象那个骄傲雍容的堂兄,居然在这样的地方渡过了他最人生后的时光。
他骄傲的堂兄,一向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锦衣玉食,华服美婢的日子才是他的审美,这样简陋的屋舍怎么配的上堂兄?
“我,我也不知道,我当初和军师分头行动,他本来要来和我汇合的,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军师消失了很久,等他重新联系我时,便说不来见我了,只是将自己的两个孩子托付给我,我根本不知道军师在哪里,更不知该如何去寻那两个孩子,不得已,我只能守在云中郡,等待着机会。”
军师号称算无遗漏,他既然让他守在云中郡,又没有说如何寻找那两个孩子,自然是有他的安排。玉衡虽然自负,但他有一个优点,那就是不自作聪明。
“两个孩子!”乔晋震惊的看着乔灵,他以为义父唯一的女儿是乔灵,现在怎么还有一位,“祭酒大人还有一位姐妹?”
如果是儿子,玉衡不可能不选择他而选了乔灵,除非,另一个也是女儿。
果然,乔灵心中闪过这个念头,父亲早就知道乔雪不是他的女儿,那当初换孩子的人很有可能便是父亲,能换了乔雪,自然能换了乔昆。
可是,为何父亲对承恩侯府的那个真女儿毫不关心,而且,如果完成二姐愿望的方式,是李代桃僵,好像完全不符合一个父亲的心理。
除非,承恩侯府原四姑娘现五姑娘根本就不是她的亲二姐,那她的二姐去了哪里?一个能让她有机会成为仙人的地方吗?
如果父亲能完成二姐的这个愿望,她就不得不怀疑父亲到底是谁了?
大姐的愿望还能说是乔家世家子的能量,而二姐和她的愿望,却超出了一位钻石卡师的能力。
她体内的传送符,二姐的神秘失踪,这一切让乔灵心中有了一个模糊的猜测。
“祭酒大人?”
乔灵抬头,迎上乔晋担心的眼神,无奈笑笑,“我没事,只是走神了,我有一位大姐,现在是安国公府世子妃。”
乔晋蹙眉,“安国公府,是卫家。当初卫家和军师的关系很好,军师曾经戏言两家不如做个亲家,现在看来,这卫家也许就是军师当初安排假降的长山军将领,没想到到了现在,他们还愿意承认当年的婚约,给你大姐一份富贵。”
玉衡从乔晋的口气中听出了几分意味,“你在洛阳的人,不是卫家?可卫家是现在长山军中地位最高的那一批人了吧?”
乔晋冷哼,“玉衡,你都知道当年卫家和军师关系莫逆,那卫家的投降便是摆在明面上的假降,军师从来都没有打算动这颗棋子,不过是借着名头,给卫家一场富贵,一条出路。如果以前卫家是因为军师的命令假降,现在也成了真的了,没有人会去动他们。对皇族而言,这是他们对假降者怀柔的典型,对长山军而言,他们是暴露的棋子。”